不过这种瘪足而且完全没有可能性的理由,老板居然毫不怀疑,而且还很照顾我俩。或许中国就是这样的一个民族吧,对于小孩和学生,总是有着自己的一分宽容。
老板的面色露出难言之隐的味道,他紧张的向四周看了看,小声道:“悄悄告诉你,今天一大早就发生了一些事情,村子里下午就要开长老会议。恐怕是要把村子里所有的外人都赶出去。对了,提醒你那位女同学一声,最近几天千万不要到外边去到处走动,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我一听便明白。估计是早晨有人发现尸阁的门被破坏了,而且其中一具尸体不翼而飞。养马村的人最近十几年间对外边来的人研究村人尸体的事情,恐怕早有耳闻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发生今天的事,让他们长久以来憋在喉咙口的怒气迅速膨胀,就快要到爆发状态。
看来最近一两天,确实要多多小心。虽然我们披着一层学生的外壳,但是谁又知道在这个略有些封闭,而且风俗习惯独特的地方,会不会拿所有外人开刀呢?
我思索着,在脸上堆积起虚假的笑容:“谢谢老板的关心。那个长老会议,老板也要去参加吗?”
“全村所有的男丁都要去,我也不利外。等一下关了门我就要走了。你们今天最好不要出门。”
我乖巧的点头,趁他回身的一霎间,将一个很小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衣兜里。然后笑容满面的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再顺着窗户爬到了院子里,从旅馆的后门走了出去。
搞不清楚赵韵含一大早就跑到了哪里去,我也没在意,只是径直朝养马河的方向走。金娃娃的传说和养马河一直联系在一起,而‘假活’状态的产生,虽然我并不是太清楚。但是通过最近几天的直接以及间接的调查,也明白了几点。
第一,必须是淹死的人。
第二,年龄不能超过13岁的幼童。
第三,范围只在养马村附近,出了周围十公里的地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怪异状况。
也就是说,一切的一切,原由都应该出在这一段的养马河。难道是最近十三年来水质或者某些环境产生了变化,导致‘假活’状态的产生?
但是令自己搞不清楚的东西还是有很多。昨晚,那具尸体发出的声音,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幻觉吧。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已经十多年了,而尸体的主人不过才七岁,我根本就没有结识过他的可能。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我翻过河堤,来到了河床上。由于是早春,养马河的河水并不多,三百多米宽的河道露出了很长的河沿。河沿上放眼望去,全都是鹅卵石,密密麻麻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形状都有,一直向视线望不到的尽头延伸。
我顺着河床慢慢走动,希望能有狗屎运,找到些用的上的线索。走了不远,就看到赵韵含蹲在地上,呆呆的打量着眼前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