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如同溺水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不知为什么她就哭了起来。”
“一定是你欺负她了。妞妞乖,我们不理那个大坏蛋!”时悦颖冲我嘟嘟嘴,将妞妞抱了起来。突然,她惊讶的道:“这是什么?”
“你也看到那个像是锯齿的痕迹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刚巧把妞妞放在了那道痕迹上。
“别管那道痕迹,你看,这是什么!”时悦颖结结巴巴的道,整个身体都恐惧的僵硬起来。她将手凑到了我眼前,只见她的手上被一种红色的液体染的极为鲜艳,那些红色液体还在不断往下滴着,不是从时悦颖手上,而是在妞妞身上,不断的滴下,滴在地上,汇流成一道弯曲蜿蜒的小河。
“妞妞!”一道撕心裂肺的惊叫声响起,是时悦颖的姐姐。她满脸恐慌的看着地上的血,拼命将妞妞抢了过去:“妞妞,亲爱的,哪里来的血,哪里来的血。你千万不要出事,妈妈就只有你了,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想活了。”
她用力在妞妞的身上抚摸,像是在找伤口。
“妈妈,妞妞没事!”妞妞的声音清脆响亮,绝对不像受了伤。
“时女士,请放心,妞妞没有受伤。”我轻轻拍了拍她。
她顿时全身瘫软的坐倒在地上,想了想,又像不放心的样子,将妞妞全身脱光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就连手指脚趾都数了好几次,果然没有找到哪怕一丁点伤口。
“奇怪了,既然妞妞没有受伤,那她身上的血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时悦颖诧异的道。
我从地上捡起了妞妞的外套和内衣,这件外套已经侵满了血,但内衣上的血却少了很多,这说明血是从外部渗透进去的。那究竟血的来源又是什么呢?
就在我的视线四处扫荡的时候,又一声惊叫传来,只见有一个年轻的女佣脸色惨白,颤抖地伸手指着离我们不远处的地面。所有人都缓缓看了过去,顿时,全部人都呆住了。
那道犹如锯齿状的裂口处,正不断的向外冒着鲜血,鲜艳的血液呈现深红色,伴随着越来越刺鼻的腥臭味道。血的颜色渐渐的变深,像是脓肿的伤口冒出的体液,恶心的人想吐。
“悦颖,从花园里拿一把铁锹来。”我强自镇定,大喝了一声:“其余所有人都回房间里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一叫顿时把所有人都吼醒了。女佣叽叽咕咕的向楼下走去,时女士用力抱住自己的女儿,不想让她看到这幕令人恐惧的画面。
时悦颖怕的要死,用力拿着我的衣角,细声说:“我,我怕。不敢一个人去!”
晕倒,自己一时间忘了,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罢了。铁锹在花园边的工具房里,普通人才遇到这种事情当然不敢去拿。
“那你照顾好你的姐姐和妞妞。”我冲她点点头就向楼下跑去。
从别墅主建筑到工具房要穿过花园。这个用篱笆植物编织出的迷宫我虽然走过两次,但这一次的感觉却特别复杂。有一种诡异的气氛,不止萦绕在别墅里,就连花园迷宫中都弥漫着。一股寒风吹来,我用力裹紧外套。初秋的夜很凉,只是今晚特别的凉,凉到了寒冷的程度。
突然,有道绿色的影子猛地冲我的视线范围冲了过去,我用力眨巴着眼睛,果然有一道影子,绿色的,就像昨晚看到的那个。只是它给我的感觉稍微有点不太一样,似乎,影子变得清晰了……
我停住脚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那影子不断在花园里来回冲刺,就像在捕食猎物。它模模糊糊的,却不是因为速度快的原因。而是,而是它本身就是一个模糊的整体。那东西只是一道虚影,并不像实物。如果非要形容,恐怕,它更像一只托扼着影子的昆虫!
突地,那道虚影又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无影无踪,就如同它莫明其妙毫无征兆的出现时一般。
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全身僵硬,虚汗打湿了整件内衣。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没有办法判断,但今晚发生的怪异事情,时女士身上经常出现的鬼压床现象,妞妞嘴里叫着的‘雪糕’,是不是都是同一种东西,就是这个玩艺儿呢?还有,为什么自己觉得它比昨晚时更加清晰了,就如同时女士梦中的情况一样。
‘那东西一直都在压我。而且它的身影一次比一次清楚,说不定,说不定下一次我完全看清楚它的模样时,就是我的死期了!’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时女士昨天下午对我们说的话。看来,这东西既冰冷又残忍,恐怕来到这个家并不是带着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