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四楼还是六楼(下)(1 / 2)

那个木头雕刻,长约一尺,眼耳口鼻、脚手以及某个男孩子的部位都一应俱全的木头人偶。由于放在阴影的位置,不注意还真容易忽略掉。那个人偶通体被漆成了红色,样子完全没有小孩子的天真可爱,只令人感到一阵诡异。

林芷颜也看到了那个木偶,皱了皱眉头。甜甜被那个木偶吓得朝她的怀里直钻:“那个弟弟好丑,好可怕。”

这个木偶确实让人不舒服,脸上甚至被人残忍的钉满了钉子,样子越发的狰狞起来。

“什么是抢童子?”林芷颜看向我。

“和那段口诀一样,都是巴蜀的旧习俗。”我用手摸了摸那个木偶,一种冰冷到渗入骨髓的感觉顿时从指尖窜进了我的身体,我急忙缩回了手:“抢童子。在巴蜀大部分地区的客家人中,它每年都要举行一次,日期定为农历三月初三,也就是城隍出驾之后的第三天。长期没有生育的富贵人家,由所在场镇、邦会造上名册,事先为各家雇好一批身强力壮的“抢手“,以便到时能将为数不多的十二个童子抢回家中。这种童子是用坚硬的木头雕琢,长约一尺,眼耳口鼻、脚手以及男孩子的小雀雀一应俱全。

因为古代的时候重男轻女,所以所有的童子都是男的。

据说在举行抢童子的一日之前,古代的那些邦会首脑出资在寺庙的高台上搭戏台,在所有居民中选出丰韵屁股大的妇女一个,化妆成送子娘娘。那天可以说的上,台下人山人海,争睹童子归宿。

戏演完,就用锣鼓猛敲,送子娘娘出到台前,台下众人齐声喝彩,各家抢手跃跃欲试。十二个童子用红绸束腰,由专人用大托盘捧至娘娘跟前。娘娘持之在手,笑向台下致语:抢童子,生贵子;母享福,一辈子。

然后用力远远掷下。台下顿时鼎沸,各家抢手奋勇争先,蜂涌拼抢,闲人立于山包指说笑看。第一个童子尚无着落,第二个,第三个又来了。形势渐趋复杂,拼抢也更为激烈,有跑者,有追者,有顾此失彼者。为一童子,几批抢手往往撵出数里之外,不肯罢休。童子归宿,以解下腰间红绸作准。抢到者,趾高气扬;落空者,颓然无趣。时间长达二、三小时。

童子到手,需飞身雇一彩轿、数名吹鼓手。置童子轿中,一行人披红挂彩、吹吹打打送往雇主家。雇主翘首以盼,见一乘轿冉冉来,急令放鞭炮迎接。家中备丰盛酒席,款待抢手、吹鼓手、轿夫等有功之人。邻里闻讯,赶来道贺。家主欣欣然如得贵子,散红包,撒喜钱。

童子每日奉香案上,与祖先牌位一般。夜半于时,主妇起夜烧香,谓之烧“子时香“。上香时也与童子说家常话,既如对神,又如待子。过些时,主妇还无身孕,则可将童子请下,穿上衣裳、肚兜,与主妇同睡。大入夜半起溲,照例唤醒童子,并说:“乖乖,妈妈抽你屙尿尿。“并以嘴吹“嘘嘘“,求其感孕,以假成真。这种摸拟似的“感孕说“,早为历代的统治者所利用,如皇后梦与龙交,遂生皇子,诸如此类,不足为奇。一年之后,若女子有孕,此童于则可据为已有,否则仍送回去继续被人抢。”

林芷颜再次定睛仔细看了一眼那个木偶,用力摇了摇头:“这东西那么恐怖,就算我有不育症都不会去抢,抢回家放在房间里,看到都觉得可怕。”

我耸了耸肩膀:“不好意思,我想你有些搞错了。真正的童子的样貌可是被雕琢的很可爱,只是这家人有些问题。”

走到那家人的门前打量了一番,然后偏过头问甜甜:“甜甜,你们的邻居是谁?”

“不认识,甜甜很少看到他们出来。”甜甜摇头。

“奇怪。这家人真的很搞笑。明明抢童子就是在农历的三月举行,现在才不过农历十二月,年都还没过。何况大陆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过这些风俗了,他们的童子又是从哪里抢来的?还把一个乖乖的漂漂亮亮的木偶折腾成这么可怕的样子。”我又看了一眼门上的那张红表纸:“还有,居然能把本来应该贴到十字路口的止哭咒语贴到大门上,实在有些莫明其妙。”

我有些好奇起里边究竟住的是什么强人了,强到可以把古代的封建习俗坚持完善的糟蹋成这样。

悄悄的走到门前,我将眼睛凑到猫眼的位置向里边看去。

突然,我吓得浑身发冷,全身僵硬,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猫眼的对面,赫然有一只眼睛正死死的向外盯着。那只眼睛中充满了血丝,狰狞恐怖,就像无底洞一般,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们……

那双眼睛很诡异,目光里带着令人害怕的恨意。我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用力敲起了这家人的门。

门被我敲的‘啪啪’作响,但不管我如何敲,里边的人就是不开门,甚至连声音也没有发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