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晨的神情低落,沉默了许久才苦笑的抬头:“早就听说你很聪明,果然,和高中时传说的一样呢。真的是很难瞒过你。”
“这是当然。”我想得意的笑笑,才发现周围的气氛实在不合时宜。
“好吧,看来我们肯定是出不去了。连累了你,真的很抱歉。”她看着我,眼神里满含着痛苦,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那个,夜不语,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怪你,总之都变这样了。”我无所谓的也坐了下去。陷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中,自己虽然确实很担心、也很疑惑,甚至可以说有些害怕。可责怪一个女孩子不符合我的性格,何况现在也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们死后,你不会到阎王爷面前告我吧?”她略微紧张的继续问,表情非常认真。
我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一串黑线,嘴角抽搐了几下:“你是想听我吐槽还是要怎样,怎么阎王爷这个深奥的词汇都冒出来了。”
“可遇到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会动摇吧?”她似乎感觉有些冷,裹了裹单薄的衣裳,轻轻向我靠了靠。
我默然,从小到大似乎自己遇到过许许多多更加古怪离奇的事件,可我直到现在依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鬼神的事情我是不相信的。至今我都坚信一切的恐怖经历,既然发生了,就一定有它发生的原因。求神拜佛是没用的,它们根本就不存在。怪异事情的本源,其实都能够解释。只是我见识太少,又或者现代的科学无法做出解释罢了。很可能在几十上百年后的未来,现在的离奇故事,会成为小学生的常识咧。
“说嘛,死后,你确定不会在阎王爷面前告我,说是我害死你的吧?”她再次问道。那串微微颤抖的声音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拽了出来。
我无奈的笑了笑,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好吧,我真不会去告状的。现在你能够把前因后果告诉我了吧?”
“太好了!”不知为何,袁梦晨突然放松了下来,冲我甜甜的笑了一下。她那一笑很甜美,牵动嘴角的两个小酒窝,非常漂亮。我第一次如此进距离观察她,不由感叹着果然不愧是高中时代校花级的存在,虽然外貌和守护女稍逊一筹,可依然比黎诺依胜上半点,那一笑险些让我心脏怦然悦动。
她将我靠的更紧了,似乎觉得自己没希望逃出去,干脆的放弃了:“有一点夜不语你说的很对,进入这诡异的空间,或许问题真的出在我身上。而且这种事情,确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事件的起因,恐怕要从我的一个姐妹淘说起。”
“那个好姐妹叫做南宁,虽然名字有些男性化,可性格却是不折不扣的小女人,很温柔。她大我一岁,今年才从师范大学毕业。或许是因为家世的原因,纠缠在我身旁的男男女女虽然很多,但我的朋友却不多。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也只有南宁她一个而已。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呢?”
我摇头:“我听一个专家说过,做事不如做人,人脉决定成败。一个人有多少钱并不是指他拥有多少钱的所有权,而是指他拥有多少钱的使用权。一个人具备多少能力,不只是说他一个人的时候能做什么,还包括他能通过别人做什么。一个人赚的钱,百分之十二是靠自身的知识,百分之八十八则来自人脉关系。三十岁以前靠专业赚钱,三十岁以后拿人脉赚钱。所以你身旁才会纠缠那么多貌似对你有好感,其实是对你家里的人脉和钱有好感的人。其实真正的朋友不需要太多,一个就足够了。”
“呵呵,说的还真一针见血。谢谢!”袁梦晨用手拨开遮住眼睛的刘海,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最近积压在心底深处的郁郁寡欢和恐惧都淡了许多,就连身处在这个可怕的空间中,也变得不那么恐怖了。眼前的这个男孩,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在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在死之前能遇到他,真好!
“事情的起因,就是出在南宁这个姐妹淘身上。她一毕业后就进了春城的南浔高中任教,还是担当班主任的职务。南宁很文静,不张扬,为人也很谦和。据说与同事之间的关系相处的相当不错。”袁梦晨讲述着:“不过毕竟工作还是很累人的,她上班后和我的联系变少了许多。可一个礼拜总也还有五次左右,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电话来的越来越少了,而且每次和我通话,语气都很紧张的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烦恼。我问她,她总是支支吾吾的不愿告诉我。终于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她彻底的失踪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存续的痕迹。”
“最先发现她失踪的是学校,她连续三天没有去上课。打电话到家里也没人接听。于是学校方面便报了警。而警察又根据南宁出租屋内留下的联络薄联系上了我。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去年的12月11日,离圣诞节只剩下14天了而已。就是那天,我才得知自己最好的姐妹淘失踪的消息。警方查了一阵子便没了结果,得出的结论既不是他杀、也没有自杀的可能。他们认为是南宁遭到了人口贩卖团伙的绑架。不过这个结论实在太潦草,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