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很累。没见到我现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要不明天我亲自上门给你解释清楚,现在我很想睡一觉。”我扯动脸部肌肉,想要做个笑脸。
“你当我是傻子啊!”周芷婷看向我,然后大吃一惊,语气甚至结巴起来:“你额头上怎么流了那么多汗?生病了?”
“或许吧。”我有气无力的靠住椅背。
“我去把公司的医生叫来。”她急忙往外走。
“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医不好。多休息一会儿就行了。”我可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右胳膊上的古怪伤口,闹出恐慌来就麻烦了。
“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吧。”这妞说着关心的话,但身体丝毫离开的迹象也没有。她还是一屁股霸占着我的床,难道她就没有点常识,不知道所谓的休息就应该躺在床上吗?还是说她从来都是像马一样站着睡觉的?
对于我奇怪的眼神,她反瞪了回来:“看我干嘛。”
“没什么。”我叹了口气,决定无视她。
一时间整个帐篷都陷入了沉寂中,她似乎有什么心事。而我却在想手臂上的恶心伤口。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床上,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周芷婷忍不住了:“喂,我说你羞愧不羞愧。一个大美女坐在你的寝室里,你就真能忍得住不说话。不说端水倒茶招待了,就连话都不搭理一句。”
“那你要我干嘛?脱光衣服把你扑倒?”我装出邪恶的笑,不过由于心情不好,没有成功。
“扑,扑倒!”显然我的话将她吓了一跳,周芷婷本能的抱住了胸口:“想死的话你就扑上来试试。”
“算了吧,我对飞机场不感兴趣。”我耸了耸肩膀,用眼神测量了某女的胸围。不算大,也远远没有我形容的那么小。
“你!流氓!混蛋!”她生气了,狠狠地瞪我。
“好啦,不要在跟我打哑巴谜了,我真的很累。有什么话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我的耐心完全被磨灭干净了,干脆将话给挑明。这妞赖着不走肯定有原因,不等她说出来,我就根本没办法处理自己的问题。
周芷婷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她沉吟了片刻,然后下定决心了似的猛然抬头。她用黑白分明、清凉如水的眸子望着我的眼睛,缓缓的叹了口气:“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也许这个故事有些曲折离奇,你也许不会相信。不过,还是希望你听一听。”
“行,我洗耳恭听。”我坐直了身体。一直都觉得这小妮子很奇怪,性格也有些矛盾。她曾经提到过有个秘密计划,或许有求于我了,所以准备坦白了。
“这个故事要从周氏家族的一个秘密说起。”周芷婷见我很配合,于是伸出丁香小舌润了润嘴唇,开始讲述起来。
她讲述的是从小到大的人生以及不断煎熬着她的惶恐不安。随着她清脆中充满无奈的语言,这女孩的一切像是画卷版像我缓缓展开。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跌宕起伏,就如同那首网络上流传甚广的独白讲述的那样。
生命中,不断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的;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的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忘记?
周芷婷感叹着:“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了,或许当我终于老死的时候我才会知道这些。所以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做好每一件事,然后等着老死。但是在周氏集团里,老死,或许是一种奢望。”
“我一直都怀疑自己不是老妈亲身的。说实话,最近几年我和父母已经很少见面了。父亲就是个傀儡,在公司里根本说不上话,他对我也不冷不热的。而老妈,作为周氏集团的总裁,事情很多,人也很忙。从小到大就对我很严肃,冷冰冰,从来不笑。她一直将我当作接班人培养,要求的很严厉。小时候常常会被她训的喘不过气来!”
她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像是品酒一般的小口小可喝着:“小时候的事情不怎么记得清楚了,总之我对所谓的周氏集团,所谓的这个家感到无比厌烦,甚至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