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空荡荡的一目了然,因为自己一个礼拜前刚打扫过,就连墙角的灰尘也没有了。
果然,自己肯定是痛苦糊涂了,才会认为这里跟自己两个儿子的失踪有关联。这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下室而已,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他正准备走出去,可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基尔特罗斯回过头来再次打量着地下室,脸上猛地露出了惊骇。
不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这个地下室怎么可能会空无一物呢?明明在一个礼拜前,自己才放进去了许多的木板,可那些木板一根都没剩下,全部消失了。
仿佛就像,自己儿子的失踪一样。
基尔特罗斯全身发冷,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楼梯,又来到了地下室的中心位置。没有预兆的,眼前不远的地方似乎出现了一团柔弱的光,那股光芒越来越亮,他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
那一夜,基尔特罗斯没有从地下室出来。他也失踪了,像是蒸发在了空气里似的。
第二天晚上,他的妻子和剩下的儿子以及女儿,也没有再在农场中出现过。
俄罗斯的腐败滋生出警察的健忘,他们完全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叫做基尔特罗斯的家庭曾经向他们报案求助,他们也懒得跟进。
西伯利亚地广人稀,基尔特罗斯一家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甚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六口人究竟去了哪里。
而那个地下室,依然空荡荡的,一尘不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夜幕笼罩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西伯利亚的寒风在刮进屋子里后便消失殆尽,两个拿着枪械全副武装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朝室外的电子温度表看了一眼。
零下负43度。可怕的低温,恐怕嘴里哈出来的空气也会在瞬间凝结成冰吧。
还好,屋里的气温因为有暖气片,恒定在了23度,温暖如春。
这是一个离最近的城镇大约有6公里远的民居,屋子很大,屋后更有一大片农场,原本养殖奶牛的硕大牛棚外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屋子附近是茂密的针叶林。
一阵刺骨的风吹过,树上堆积的厚厚白雪开始簌簌的往下落。
不论怎么看,那都是一个在西伯利亚十分常见的民居,远离城市,荒无人烟。如果不是房子刚修补过,可能大多数人都会确定,这屋子肯定已经废弃很久了。
可在这偌大的奶牛农场附近,在整个房子的辐射范围,在冰冷的雪地里,隐晦的能够看到有许多监视器正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监视着周围的一切。严密的程度,估计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很难逃过侦查。
而位于屋子右端的牛棚,从外界听什么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