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貌似没有那么简单,你有看报纸没?”周立托着下巴。
“学习都来不及,哪有看报纸的美国时间!”她微微摇头:“张思明平常在班里就寡言少语的,没什么朋友。你这么在意,难道你跟他很要好?”
“如果一年只说一句话也能称作朋友的话。”周立嗤之以鼻。
“那你提到他干嘛?”董雪问。
“有点好奇。最近咱们这地方不是在评什么国际优良学校吗?张思明的死一片风平浪静,就只有当地小报纸随便写了几篇文章评论了一下。现在的舆论你也知道,无聊透顶,狗仔队挖不到明星的八卦,评论家找不到谁谁谁的痛脚。几乎都恨不得将地方政要在办公室里挖鼻孔的照片公布出来了。现在遇到张思明的死,居然匪夷所思的不攻击教育体系的严重问题,估计学校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你这家伙成绩不好,说出的一番话还是有些歪门道理。”董雪嘟嘟嘴巴:“直说了吧,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小雪,你也知道,我家老爹是干哪行的。他在警局工作,给张思明收尸的时候也去了。老爹多坚强的人啊,看到现场,险些将晚饭给吐出来。”周立越说越起劲:“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报纸上也没登。”
“什么事?”董雪被他的话也挑起了好奇。
“其实那晚死掉的,不止张思明一人,同样死亡的还有他老爸。”周立得意的讲着:“我悄悄偷听到老爹打的电话,据说张思明实在完全没有作案动机的情况下,用家里的菜刀砍中了自己的老爸。一刀致命,正中喉咙,血喷满了整个寝室。然后他才自杀的。那家伙平时完全看不出来,可自杀的残忍度简直难以置信。”
“自杀就是自杀呗,还有其它形式?”董雪有些怕了,不过依然嘴硬。
“自杀的方法可多了,这里表过不提。张思明的方式就有些匪夷所思,他竟然用菜刀将自己整个脸皮都割了下来,最后的死因是失血过多。据老爹的电话里讲,他死前嘴大大的咧开,似乎在大笑。”
董雪听得头皮发麻,她打了个冷颤,直接捂住了耳朵:“不要说了,怪吓人的。”
“嘿嘿,我就说你胆小嘛。”周立拍了拍手:“到了,拿钥匙开门吧。”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教室前。董雪掏出钥匙将门打开,然后吩咐道:“我去那清洁用具,你看看黑板刷干净没有。”
说完后就径直超教室的最后方走去,放置清净工具的铁皮箱就在那里。
没走多远,就听到周立发出了‘咦’的一声。
“怎么了?”她回过头,却见到他站在黑板前,眼睛看着黑板的某个位置。
“奇怪了,明明昨晚交班时,昨天的值日生已经把黑板刷干净了的说。”周立挠了挠头:“到底是谁的恶作剧?”
董雪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干净的黑板上,右下角的位置有一块涂鸦,潦草的涂鸦,用寥寥的数笔勾勒出了一个眼睛的图案。那眼睛又细细的眼珠子,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就仿佛眼睛有生命般,正一眨不眨的用邪恶的视线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