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西有些遗憾:“那行,您忙您的,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杨俊飞皱着眉,表情有些担心。薛倩小声问:“他们四个真的准备请碟仙?会不会有危险?”
“碟仙这种东西,不过是唬人的游戏而已,没有任何危险的可能。我也跟人玩过,很无聊。”老男人摇头,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今天下午我们还有够忙,既然宗教方面没有办法依赖,只能继续找途径毁掉这只怪手了。”
薛倩点头,用力的拉住杨俊飞的手,将自己圆润光滑的脸更紧的贴了上去。似乎,只有这样做,她才能稍微安心。有人说,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可是,令她成熟的代价,实在太过昂贵了。
下午,他俩开始到处找寻销毁怪手的方法。杨俊飞通过关系网,调用了火葬场的焚化炉,烧毁的手跟早晨一样,再次出现在薛倩身上。
之后他们去了屠宰场,用大型绞肉机将手绞成了肉末。可没多久,肉末聚拢在一起,恢复了原状,还是趴伏在女孩右腿。模样跟从前一模一样,依然血淋淋,似乎有流不尽的鲜血。
然后他们爬上高山,将装着怪手的纸盒子丢进了深邃的山洞中。又找来土将洞口牢牢的掩埋住。可,这一切作为都只是无用功。手还是好好地,在不久后出现在了他们身上。
不知何时,薛倩的脸色开始变得煞白,失去了血气。走几步路就会变得气喘吁吁,似乎体力流失的厉害。等杨俊飞感到不对劲儿时,女孩已经连多走几步的力气也没剩多少了。他连忙将她背到背上。
“姐夫。”女孩喘息着:“恐怕,那只手的能量,还是遵守了能量守恒定律。它或许以某种渠道跟我连接在了一起,在不断地消耗着我的生命。”
杨俊飞苦涩的仰起头,天已经黑尽了,他们再次回到了市内。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却不知道目标在何处。薛倩变得奄奄一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难怪那只手没有杀薛倩,原来它在共享女孩的命。每一次损害它,就等于将女孩往地狱的深渊多推一步。
现在,谁也没人能猜到,薛倩还能活多久。
灯火阑珊的街道,路灯很明亮,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霓虹彩灯,照的天际也染上了颜色。已经很晚了,两人越发像是行尸走肉,漫无目的游荡着。杨俊飞快要发疯了,他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每次看女孩憔悴的面容,心就会被割去一块。
她死了,自己会怎样。会内疚吗?为什么内疚?因为她是琴的妹妹,还是……
杨俊飞眼中莫名其妙的开始含着泪水,背上的女孩感觉到了他的颤抖,用虚弱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姐夫,你在哭吗?”
“没有!”老男人矢口否认。
女孩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嘴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苍白:“是啊,我的姐夫大人是个英雄,大英雄。英雄是不会为女人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