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路不是很长,可即便这样,我也早已再次浑身湿透了。
夜雨欣和她租住在鸽城大学附近的一个小区里,6楼,是个可以看到大学教学楼的风水宝地。
我俩湿嗒嗒的进了房子,木地板上的水女孩完全没有处理的意思。她似乎就连湿透的身体也不在乎。
“你不去洗澡换身衣服吗?”我忍不住多管闲事起来。
“洗澡?”其实这句疑问在不熟悉的单身男女间是有些小暧昧的,可女孩的眼神中没有戒备,只有一如既往的迷茫:“为什么?”
“你不怕感冒吗?”我解释道。
女孩摇了摇头:“地球的病菌无法感染自己这个个体。”
我被她的话给呛的不轻,这算什么情况?难道是在逼我吐槽吗?算了,无视无视,眼前女孩的怪异程度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能力,还是自己该干嘛干嘛去吧。
“那,借用下洗漱室了。”我的眼神瞟了瞟卫生间。
“嗯。”女孩点点头,就这样湿淋淋的没再理会我,抱着电脑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雨水顺着她湿透的衣服流到了布艺沙发,将布面也染湿了。
我深深的为这个房子的房东感到担忧,遇到如此不拘小节的房客,估计他的家具每一年就会报废吧。
进了卫生间,舒服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时看到女孩依然以同样的姿势目不转睛的上网,不知为何,一向不愿意找麻烦的我有些忍耐不住了。
女孩湿透的白色连衣裙紧紧贴在苗条的躯体上,能很清楚的看到里边的内衣和身躯的肉色。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不舒服,虽然因为头发的遮盖看不清她的脸,可我知道,很有可能就连她的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木讷,没有感情色彩。
这样的个体,就连总是冰冷的守护女似乎也比她更人性化。
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没办法再袖手旁观。于是将手提电脑从女孩手里扯开,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我,不言不语。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感冒。”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夜雨欣提到自己这个朋友时,会满嘴的担心了。像她这样的女孩,根本就没有基本的生存能力和社会适应力,简直无法理解她的父母的究竟是怎样胸襟宽阔的人物,怎么会将疑似自闭而且明显有行为缺失的女儿,独自丢来上大学。
“感冒?我的个体能够抵御地球的病毒,我……”女孩犹自用很柔和的声线解释,被我一把打断了。
“管你那么多。快去!”我推着她,将她塞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器这才关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