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从老僧那里搞到了他的信息，可查来查去都找不到这个世界存在过他这个人的痕迹。”夜不语摸了摸鼻翼，他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态：“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们这些穿越人士，都是以替代的方式替换了这个世界的自己。所以说，你们每一个人，其实在这里都是真实存在的。可偏偏只有裴语不一样。这只说明了一件事！”

黎诺依紧张地吞了口唾液，她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干脆将桌子上的苦咖啡端起来一饮而尽。

夜不语的话继续灌入耳中：“其实穿越的，一直都只有9个人而已。裴语自始至终都是多出来的一个！可是他却一直都跟着你们，而目的现在已经清楚了，就是为了面前盒子中装着的东西，这颗乳白色的神秘珠子。”

黎诺依低下头，她恍惚的厉害。女孩没有在意裴语是不是多出来的人，也不在乎他的目标。她只是在想一件可怕的事情，一件颠覆她人生观价值观，甚至能让她感到彻骨冰冷，再没有活下去的欲望的事情！

自己穿越了复数的平行空间，已经是肯定的事情。画在照片上的那个神秘的七不论是不是自己穿越的次数，可有一件一直都坚定的想法，却在隐隐中动摇了！

“我觉得裴语很可能不是人类。”夜不语的话遥远的仿佛别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甚至说不定是你梦数次穿越平行空间的罪魁祸首。或许杀了他，你们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当然，这也只是猜测罢了，可操作性不高于千分之三的几率。”

“有件事我一直都很疑惑。”夜不语继续说：你们穿越了七次，也有可能穿越了无数次。既然你们可以无数次穿越隧道，无数次进入平行世界，那么为什么只有这一次有上段记忆呢？其余的记忆，真的因为物理法则，而被抹消了吗？无数次的穿越经历都没让你们死一个人，可在这个世界中，已经死掉了3个。这真的很没有道理！”

“喂，诺依，喂喂！你怎么了？”突然发现黎诺依的脸色煞白，美的难以形容的脸庞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死灰色。夜不语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使劲儿的摇晃女孩的肩膀。

“啊！”黎诺依总算清醒了过来，她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的脸，然后将垂下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轻声道：“刚才想一些事情，想远了。”

她的语调轻描淡写，可心情却依旧很糟糕，甚至身体还在不断地发抖。夜不语担心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些什么。

黎诺依努力的镇定心神，恍惚的情绪稍微消除了些：“关于你刚才说的东西，我相信你早就有猜测了。我也猜到了一些！知道时空旅行中最出名的驳论，外祖母定律吗？”

“当然知道。”夜不语点头：“是个很麻烦的定律。物理学家曾经假设，如果我们回到过去，自己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或外婆，那我又从何而来？既然我不存在，那么又是谁回到过去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或者外婆？这种混乱的逻辑在科学界被称为“外祖母悖论”。也是支持时间旅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学者们最常引用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