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灾厄。”皮尔托颓然的点头,他似乎以为我知道了一切,干脆全盘托出:“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有危险。”
“有危险,生命危险?”我和林芷颜愣了愣,深为他跳跃的思维而头痛。杨俊飞,果然是出事了吗?
“很可怕的危险。根据祖先百年前传下的预言,我猜测他一定得到了包裹中封印的物件。他恐怕瞬间跟我家的古堡融合了,酝酿着一场可怕的灾难!”皮尔托顿了顿:“很有可能是毁灭世界的灾难!”
“有那么严重?”我们被他的话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所谓的灾厄,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们几日前曾经进去过我家,有遇到异常,对吧?”皮尔托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我猛地盯着他,眼神不善:“原来是你将我们引进去的?”
“不是我,是古堡。”皮尔托摇头:“只是我跟在你们和那个小姑娘的身后。”
他指的小姑娘,竟然是雪倩。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俗话,真实的发生在了我们一串人身上。
“古堡被灾厄激活,引起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化学反应。我叔叔一家已经被它害死了,恐怕等不了多久,它就会冲破古堡的约束,到时候死去的人会更多。”那家伙脸上浮现出恐惧:“必须要让人阻止它,我见那古堡一直在针对你,突然觉得,或许你可以做到。”
皮尔托看向我,眼神里流出真诚的目光。面对如此戏剧化的发展,我顿觉信息量很大。这个,自己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他嘴中的救世主了?我再自恋,也有些不太敢苟同。
见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皮尔托挠了挠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可以解释。一切,都要从1918年说起!”
1918年发生了许多事,但在突如其来个灾难前,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
那时莫名其妙的爆发了横扫世界的大流感,大约有5000万到1亿人丧生。这个数字远高于历年来命丧艾滋病的人数总和,但这场被称为“全球性世纪瘟疫”的大流感也带来了美国医学研究、人才培养乃至整个自然科学研究领域的巨大变革。
对那场流感死亡人数最保守的估计是2100万,而当时全球人口总数还不及今天的13。但2100万这个数字远远不够准确。死亡人数,至少高达一亿。
1918年,作为一名海军少校,已经是美国国籍且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保罗?罗格德,也就是皮尔托的曾曾曾祖父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似乎从未适应军旅生活,军装常常令他局促不安,但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勇士,一位与死亡搏斗的勇士。
然而,1918年的9月中旬,死亡以前所未有的架势出现在他面前。费城医院的院子里摆满了一排又一排的病人,很多人浑身是血,死状可怕而奇特。
这些血不是外伤所致,大部分是鼻血。有些水兵还咳血,另一些人耳朵出血。有些人咳嗽非常厉害,死亡后的尸体解剖表明,剧烈的咳嗽甚至导致他们的腹肌和肋软骨撕裂。还有很多人受剧痛折磨而发烧、说胡话,几乎所有尚能交流的人都抱怨说头疼,就好像有人在他们眼睛后方拼命将一根楔子敲进脑袋似的。他们还觉得身体剧痛无比,甚至连骨头都快痛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