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杀死这两个家伙，对她而言其实无所谓？

“你母亲还好吗？据说她得了子宫癌？”我回忆着她的资料，这个女孩是单亲家庭，母亲从小将她养大。为了筹钱为她治疗精神病，就算的了子宫癌也没有去医院。亲情，对谁来说都是最柔软的地方。

可是我错了，穆茹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女孩大脑真的烧坏了，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和意识？不，不对，我分明在她的眼中发现了深深隐藏着的戒备与绝望。她肯定在顾及什么，而且，精神状况没有那么糟糕。

“你是怎么到轮回精神病院来的？”我叹了口气，随口一问。

没想到穆茹居然浑身一抖，似乎对这句话中的某个词汇产生了反应。我顿时眯起眼睛，好奇心大炽。

“你是什么时候被弄上七楼的？”我又问。

穆茹颤抖的更厉害了。她缓缓的转过头朝我的方向看，神色愤怒无奈，脸上冲斥的怒火和深深绝望如果能点燃的话，整个地球恐怕都会在瞬间烧成灰烬。

我立刻明白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原地扶起，移动到窗台下白珊最喜欢的位置。这才沉声道：“小声些。这里监控和窃听器都注意不到的死角。非常安全。如果你不能说话的话，就点头或者摇头。我问你，你其实没有神经病，对吧？”

穆茹微微一皱眉，迟疑了许久，这才点头。

“你也是被冤枉的？”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清澈，不漂亮的脸蛋上也布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看来，她是真的神智清晰。至于有没有精神病，还需要进一步刺探。

“你真的杀死了好友和男友？”我继续问。

女孩使劲儿摇头。

“可他们确实死了，警方发现许多关于你的证据。他俩死的很惨，凶手是从背后袭击他们，然后放入浴缸里分尸。如果不是熟人的话，俩人不可能将后脑勺暴露在陌生人面前。这是人类的自我保护意志。”我淡淡道：“所以，杀他俩的，十有八九真的是你。只是你自己都不清楚罢了。”

穆茹因为我的话被刺激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她拼命摇头，想要否认我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