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这个论调的人恐怕没有见到过长期呆在七楼的人,我们很久没有照射过阳光,但是七楼总会提供很有营养的、不知道配方是什么的可疑流质食物,所以在七楼,皮肤总会白里透红,而不是没见过太阳的苍白。
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健康。
隔着玻璃一天晒几个小时的太阳和真真实实的接触到阳光,完全是两回事。温暖的阳光从头顶倾倒下来,洒在头顶上,手上,我几乎都觉得自己重生了。
可是有光线进入的地方并不是出口,四周仍旧是黑黝黝的通道,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前边有七个岔道。”就在我、穆茹以及周毓都表露出激动的神情时,白珊开口了:“据说只有其中一个可以通往外界。其余六个中其中有三个都是在轮回精神病院内,一出去就会被抓起来。所以我们只有七分之一的机会!”
“七分之一吗?”我看了她一眼:“我记得自己曾经在荷花池边见过你,那次你慌慌张张的。难道也是通过这里跑出去的?”
“不错。不过很可惜,我很快就被抓到了。”白珊撇撇嘴。
不爱开口的周毓突然道:“白小姐,你说七个出口有一个通往外便,三个同外病院中。那还有两个通往哪儿?”
“那里是死路。”女孩淡淡说,她说道‘死’这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死路的意思,就是会死?”我确认道。
“理解的真透彻,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可进入那两条路里,绝对会死无全尸。”她说着,很快那七条岔道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犹如突然蹦出来似的,密道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猛的变宽了七倍。那种唐突的感觉令我很不舒服。每一个岔道都黑洞洞的,吹拂着比现在的地方都还冰冷的阴风。甚至,泄露着极为危险的信号。
“我有些好奇。”我看着那七条通道:“你一共逃出去过几次?”
“两次。”白珊伸出两根手指:“两次都走不同的通道。不知道是运气很好还是不好,两次都通往了荷花池不远处的树林里。”
“都从七楼逃走两次了,他们居然还没有从你嘴里撬出你究竟是怎么跑出去的?”我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对此不感兴趣?”
“确实不感兴趣。七楼上能做主的人一个都没有,而作为主子的易古和那个老变态,又很忙。他们只是把我抓回去重新扔回七楼,也没时间管我。”
我眯起眼睛,不置可否的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通道存在的?”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