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活了太久,我差点都,都忘了……”带着不甘,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周围的空间如同镜子被打碎似的,绽放出层层裂纹。
在眼前,碎了一地!
尾声
但一切都恢复时,我跟白珊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良久。我俩被绑在手术台上,眼前有一口古老的铜镜。只是这面铜镜的表面上已经裂开了层层的缝隙,烂的不能再烂了。
“这是你祖上的东西?”白珊问。
“我也搞不清楚,只是在老家乱翻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面铜镜的记载。据说里边藏着某种邪异的超自然能量。”我撇撇嘴。手术台旁,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周毓,一个是穆茹,俩人穿着白大褂,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看穿这是个骗局的?”白珊又问。
“比你想象的更早,不过你也挺合作的。作为实验品,受了不少苦吧?”我淡然一笑。
“七十多年来,一直被实验来解刨去,手上还有这么一张填不饱的嘴,你以为会很愉快。我只是精神分裂,又不是受虐狂。”白珊哼了一声。
“你总算承认自己是神经病了。”我挣扎了一下,手脚被捆绑的很紧,自己微薄的力量是挣脱不开的:“你有办法吗?你有没有什么人格,力气比较大?”
“没有。”白珊看了看四周,眼神里突然孤寂起来:“就算挣脱了,又能怎样。你以为自己真的逃出去了?”
“没有吗?”我一惊。
“当然没有。”女孩叹了口气:“罢了,我也活够了。我,送你出去吧。”
“送我出去?我真的没有回去?”自己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里不过是别一个镜面,你的祖籍里没有提到?”女孩反问。
我摇头。
“那就给我闭上眼睛。”她吩咐着。
“你送我出去了,你自己呢?”我又问。
白珊的神色越发孤寂落寞:“别担心,我早就出不去了。”
她说完,手臂幻影似的穿过绳索,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以十分玄幻的方式将我举起来,朝着那面造型怪异、模样古老,但已经破碎的铜镜扔去。
铜镜仿佛天空的月亮,在我的视线里不断变大。在我穿入的最后一秒,隐约听到了女孩冰冷刺骨却又不乏温柔的声音:
“你就是,我的人间四月天。春暖花开时,一年四季最美的时刻。”
“你就是……”
这个故事讲述完了,但醒来时,轮回精神病院已经被愤怒的守护女李梦月夷为平地。我收敛了穆茹和周毓的尸体,埋葬好。至于白珊此人,我查不出来,也找不到她。就仿佛从来就没有这个女孩存在过。就算我读了无数次《林徽因》,也没在这位民国才女的人生轨迹里,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她的世界。
至今,我也没有真实感。自己真的逃出来了吗?逃出了镜子的世界?又或者,我其实还在那永远都无法逃脱的七楼,在那黄沙上建起的轮回精神病院里?在,别一个镜面……
或许,我永远也没办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