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电话便挂断了。
我挠挠头,看着手机发呆。思维起伏不定,刚才究竟是电话出了问题,还是真有人打了电话过来?如果来电不是我的幻觉,那么就是真有人用苏青的号码拨通了苏青的电话。按理说同一个号码是无法拨通自己的号码的,就算是克隆卡也不行。
按下拨号键,通话记录里真切的显示着刚才的来电并不是一场梦,我用手里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很快一串号码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我核对了刚才那个神秘来电后,确认了手机号是一模一样的。
自己的脑袋顿时更加混乱起来。苏青失踪了,手机留在了租住屋中,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同时又有别一部用着同样号码的电话,刚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这个问题完全是莫比乌斯环般,永远循环没有尽头似的。一开始在物理上就不应该存在才对。
我摸着发痛的大脑,干脆用自己的手机给苏青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电话顺利拨通了,副驾驶上失踪女孩的手机发出了刺耳的铃声。我将其挂断后,又用她的手机回拨了过去,没几秒钟,就听到系统空洞机械的女性提示音,果然是没办法拨通啊。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透着一种阴寒的冷意。难道苏青梦里的男性其实是真有其人,他在暗地里作祟。绑架了苏青,然后又在阻止我们去找她?
那个男人虽然苏青从没有明确的提及过年龄。但是能从她的描述里勾勒出大概的范围,应该有三十多岁左右。苏青一口咬定自己是从只有六个月大时开始做这个怪梦的,现在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就算是三十岁的男人,放到至今也足足有五十六岁以上。
不,不对!我缓缓摇了摇头,普通的人类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做出这么一系列令人脊髓发麻的事情。或许我的思维一开始就陷入了误区里。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又或者,他是什么东西?这恐怕只有到了土薛镇,才会有可能找到线索。
我没敢再想太多,驾车加快速度朝着目的地进发。
在晕晕欲睡间,总算于第二天中午找到了苏青的家。那果然是至少有数百年房龄的四合院,在经济发展城市化进程扩大的现代,哪怕是小地方类似的建筑已经很少见到了。四合院用青瓦作为天顶,房檐雕刻着精美的木雕,仿佛在描述清代这户人家的大富大贵。只是四合院被四周高楼包裹,显得极为萧条。
门前两棵梧桐树长得弯弯曲曲,门口挺热闹的,摆了许多道教的祭祀用品以及新写好的纸符。黄表纸上的纸符墨迹都还没有干,我用手摸了摸,闻了闻,居然是血。就是不知是鸡血还是狗血!
没有迟疑,我走到破旧的木板门前,敲了敲。
等了不久,一个中年女人就将门打开了,她眼角还留着泪痕,模样隐约有些像苏青,应该是女孩的母亲。
“伯母你好,我是昨天跟你们通过话的夜不语。”我礼貌的说着客套话。
“你怎么来了?”苏青的母亲有些惊讶:“我丈夫不是说让你别搀和这件事吗?小伙子,我家小青的事情你就别探究了,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