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指着他,对周围人耸了耸肩膀道:“我可没说他投毒,是张俒他自己承认的。大家来看啊,明天我也死了的话,大家可就清楚凶手究竟是谁了。”
“够了,泼妇骂街似的,丢脸不丢脸。”爷爷大吼一声:“你,还有你,回自己的帐篷面壁思过去。不用开工了,今天每人写一封检讨晚上交给我。其他人愣着干嘛,再凑热闹李燕和李扬也活不过来,给我收拾好开工去。”
“爷爷,明明就是他在找茬……”张俒刚一抗议,就被爷爷打断了。
“滚进帐篷去,滚!”爷爷狠狠瞪了他一眼。
威信根深蒂固的爷爷吼叫过后,任打谷队众人再惶恐不安,也只有照着办。大家带着惧怕心态继续包子山的开荒工作。
张俒被关在帐篷里,气的一整天都没吃下饭。晚上闷声闷气的吃了些爷爷带回来的盒饭,仍旧憋屈的慌。
“很难受,对吧。”爷爷对他说。
张俒使劲儿的点点头。
“难受就对了。”爷爷拍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你也不小了,该清楚什么该忍,什么不该忍了。”
“可三娃一直在针对我。”张俒委屈道。
“废话,要是你梦寐以求的位置快到临门一脚时被人横刀夺爱了,你也好不到哪去。”爷爷哼哼着:“这件事上三娃没有错,你也没错。以后我会给他好看的,现在你再忍一忍。”
“我已经忍够了。”
“忍够了也得继续忍。”爷爷武断的再次打断了他:“现在队里莫名其妙的死了两个人,不能再乱上加乱了。”
张俒微微皱眉,叹口气,岔开了话题:“爷爷,李扬夫妻俩究竟是什么原因死的?”
“不清楚,跟中毒很像。但我用银针探入他们的喉咙里,针没有变黑。唉,这两天太怪异了。希望别再出大事情!”爷爷显得苍老了许多。李扬的父亲对他们张家有恩,临死前将李扬托付给他照顾。故人最后的骨肉横死,最不好受的便是爷爷。
“我看那刘教授有古怪。”张俒吞吞吐吐的猜测道:“他看李扬和李燕尸体时,居然在阴笑。”
“别猜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他刘教授再怪,也给我离他远点。”
“知道了。”张俒点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爷爷不说他也准备跟刘教授拉开距离。昨天早晨接过罗盘时千万根针刺入脊髓般的剧痛感,至今仍旧难忘。
没有再多话,帐篷里很快响起了爷爷疲倦的呼噜声。张俒睡不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要午夜十一点了。
他闷的慌,于是决定出去溜达一圈。
刚上了包子山,就看到两个黑影在远处的月光下鬼鬼祟祟的交谈着什么。张俒皱皱眉,眼睛一转,偷偷的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溜了过去想要听个究竟。
没想到这一听,居然听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可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