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视频就储存在一台老式电脑的硬盘上。我调取了十点的监控。
斗篷咖啡厅有三部监控摄像头,入口一个,大厅两个。十点时,饶妙晴准时走进了咖啡厅的大门。
她一个人。
进门后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注意摄像头的位置。最后,她挑了大厅中央靠窗的卡座。这个位置非常好,两个摄像头都能很好的将整个卡座附近的景物拍摄的一览无余。
“这位饶妙晴小姐很不错,颇有忧患意识,不会无缘无故的相信陌生人,还会刻意保留证据。”我对她选择的位置非常满意。
早晨的咖啡厅一直没有别人进来,女孩掏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之后百无聊赖的玩起手机来。我和黎诺依快进了一些,当监控的时间掠过十点四十的时候,监控视频陡然闪过一丝扭曲。
咖啡厅的大门,打开了。
看到走进来的事物,我和黎诺依同时大惊失色。
那模样,是我?
不,那个人,分明不是我!
人是社会动物,对一人最严厉的惩罚,就是把他排除在社会之外。
但人又是最个性的动物。每个人都是独立而唯一的,哪怕双胞胎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冒充自己的人生。
所以人类最深沉的恐惧,或许就是别一个自己。所以,人类的都市传说中才会有类似‘三个怪谈’的故事。因为每个人都会在某一刻觉得,这个世界会有三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当自己看到他后,就会被相同的自己杀掉,被他取代掉人生。
我是人类,我同样无法例外。
所以当一个和我真的一模一样,就连气质都别无二致的人走入了咖啡厅,哪怕我心里早有准备,也从咖啡厅店员的话中猜出了端倪的情况下,仍旧感到毛骨悚然。
“阿夜,昨晚袭击我们的家伙,肯定就是他了。”黎诺依因为害怕而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被换掉:“那个家伙看来不止能让人看到幻象,甚至能影响到摄像装备。”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这个冒充了我的家伙,昨天一定观察了我一整晚。就是不知道,他跟饶妙晴说了什么。”
“既然他宁愿冒充别人都不愿意用自己的真实面貌去见饶妙晴,也就意味着,他害怕被人认出来?”黎诺依反应了过来。
“很有可能。”我点头:“狗窝镇不大,一个不大的城市,就意味着处处都是熟人。那家伙冒充我的本意,肯定不是想要做好事。用我的脸做了坏事后,甩锅给我,挺好的算盘。”
监控摄像头能记录下影像,但是却记录不了声音。假冒的我和饶妙晴打了招呼,她俩坐下聊了起来。
但是很快,就聊崩了。
女孩站起身,与其说是愤愤然离开,不如说是急迫的想要逃走。假冒的我站起来抓她,伸手一把没抓住,女孩逃出一脸惨白的逃出了咖啡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