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在十分钟后开始,黄策你现在立即向总部申请传送所有长沙狱使阶位以及能力的情况表。连愚欣,试着感应一下uso—003的位置所在。”费柏经历的大型任务不下百次,立即开始指定计划。
“不行,这些感染体在休眠期间不断地释放着不同波长的干扰波段,若是加大精神力感知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连愚欣无奈地说着。
“倒是有些麻烦,只好等总部将资料传过来再指定详细的计划。”
就在这时,三人所处的铁质走道一端,一道黑色的影子贴着墙面不断地向着三人靠了过来……
…………
张陈站在顶层楼梯转角处看着面前坐在楼梯上,白发之下大大的乌黑眼睛内,泪水不停地打转,感觉像是被强行收住,但是泪腺却不听主意识的指挥,继续分泌的眼泪。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近三分钟的时间,最终虫萤忍不住转过脑袋,泪水漫过眼眶沿着脸颊滴落而下。
张陈最不拿手的便是面前这种情况,三分钟的时间里,大脑不停运转却也没有想出一句有用的安慰话语。
“那个……哎”张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两三步跨上楼梯拍了拍虫萤的肩膀后,将通向楼顶的铁门缓慢推开。
“虫萤,过来看看。寂静的都市其实挺美的。”张陈站在天台上招呼着。
用细细小手揉了揉眼眶的虫萤,眼睛中充满了复杂的色彩,不过最终还是从阶梯上站起,慢慢走向天台。
“还记得吗?以前我们认识之前,全都是在教学楼的天台上交流的。那时候,虫萤你故作镇定,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深长不露的隐士高人,谁知道深入了解后才知道你原来是一个爱哭鬼。”
虫萤斜着眼睛看了张陈一眼,立马又将眼睛移了下去,没说话,不过波动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
“你还没告诉我,最开始你一直向我索要血甲虫是干嘛用呢?”张陈说着将一只血红色的小飞虫从自己体内飞出,在虫萤面前晃来晃去。
“不……不是说过吗。那时候体内的虬蛇和我的关系很差,当时我体内用来喂食她的普通鬼虫都耗尽了,没办法只能够向你要一些。”
“哦!我这才知道,你原来拿我仅有的血甲虫去当饲料哦,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还有云虫什么的吗?”
“我……云虫那么珍贵的东西,我们家都仅仅只有这一只。而且,我不是给了你东西补偿吗?”虫萤的思想很单纯,被张陈这么一引,立即认真起来。
“哈哈,多早的事了,和你开开玩笑而已。几只小虫子怎么能够比得上你的性命呢,光是你救助王艺芷的那份情,就足以我用任何东西来偿还了。”张陈挠了挠脑袋。
虫萤一听,转得很慢的脑子也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张陈的当,用‘怨毒’的眼神看了张陈一眼。
“话说,刚才为什么那么伤心?说出来听听,心里会好些吧?”张陈尝试着询问道。
趴在天台栏杆上的虫萤一个劲的摇头。
“你和你艺芷姐她讲过这件事情吗?”
虫萤还是晃了晃脑袋一句话不说。
“是不是因为一年前,你爷爷的那件事情?”
“才不是……我只是想我妈妈了。”虫萤一激动,圆圆的脸蛋上泪水再次滑落而下。
“你说出来的话,心里会好受许多呢,试试吧。”
“我……”虫萤擦了擦眼泪,看着面前静谧的夜空,开始将埋藏在自己心里的儿时经历一点点挖出,一字一句地讲述了出来。
两人站在天台上,一直看着夜空中那一轮弯月渐渐消失在天际。
等到夕阳出来时,宾馆的楼道中传来一阵阵微弱的脚步声。张陈正背着熟睡的虫萤沿着台阶一步步缓缓走了下来,虫萤身高不足一米六,而且身子瘦小,被张陈背在身上形同无物一般。回到虫萤所住的房间后,将其瘦小的身躯轻轻放在酥软的小床上躺平。
张陈抽了一张椅子坐在虫萤的床边,看着白发下圆圆的虫萤脸蛋,心绪凌乱,一滴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滴落。
“张……陈”当虫萤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时,自己床边只剩下一只还有余热残余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