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说着说着,嘴角就扬起一抹苦笑,苦笑的回忆苦笑的说着那段被猜疑的日子。
“小美?是吴先生的爱人吗?”我皱着眉头,看着吴先生问着。
“是,他是我在美国时的大学同学,我像她求婚了,只不过我的家族不同意我娶她,所以那次我俩心烦去郊游,回来的时候却遇上了堵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辆大货车从另一条道上冲了过来,小美死了我活了,等我从医院里清醒的时候,就被告知小美死在那场车祸里面。”
“那你刚才说,小美最后连收尸的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是因为小美从小是个孤儿,她唯一的亲人就是我,而我当时躺在医院里没有苏醒,当我醒了以后我才知道,家族已经擅作决定把小美的尸体埋了。”
“那也不算是没人收尸呀!对了那个小美的尸体被你家族埋在那里了。”
“我不知道。”
“啊……”我再次傻了。
眨着眼睛,认真的看着吴先生,像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在说谎还是说的是真的。
既然他的家族已经帮他收了小美的尸体,不可能把她埋葬的位置不告诉他知道呀!再说吴先生的势力貌似也很强大吧!如果真是自己深爱的人,就算是不能帮她收尸,不至于连埋在那里都不知道吧!
我眯着眼睛,可吴先生的脸上除了苦笑就只有一股真心实意的伤心,我看了一会儿,在却确定他没有骗我以后,我也不再问了,拉着被子让他躺下休息一下,毕竟他现在是病人,身体虚弱不能劳累。
在医院里呆了几天,我都成了吴先生的专业保姆了,而这几天的饭菜也都是沈一欢出去买的,我俩在医院里呆着,说是为了防止那个女鬼再来,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舍不得那笔钱,我和沈一欢商量好了,等这事完了,钱我俩一人一半。
对某些事情上我还是很公平的,虽然我是爱钱,但别人的钱我不会多占一分,沈一欢帮我我自然不会少了她的一半。
这些天吴先生白天打点滴输血,晚上我和沈一欢就用银针帮他把身体里的阴气引出来,一开始很痛,还是那种钻心刺骨的疼,可不管我们怎么做,吴先生都能面不改色的承受,这点让我把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知道引阴,就等于削骨刮湿,那可是硬生生把身体的阴气抽出来,小时候我见五奶奶曾对一个大汉抽阴,那个大汉痛的满地打滚,后来还是三子爸叫了同村的几个男人合力把他压住,现在他能不喊不叫的躺着这样任由我们上下其手。
引阴气也是个体力活,弄不好还要出事,所以我和沈一欢一直很小心,就是怕中间会出差错,当然这也要归于吴先生的配合。
说起来,几天了张林飞都没有打来一通电话,偶尔我问一下,他也只是说事情还在调查,就好像我不主动打电话过去,他就不知道打过来似的,所以这几天也因为这件事情,我的心情不好特别不好。
几天的引阴,下一步就是休息,医院的设备固然是好,但毕竟医院是个阴气重的地方,所以一直待着这里反而不好,我和吴先生说了这件事情,他就提议要不去他暂住的别墅,说是在一处幽静的地方,南朝风东朝阳的。
我听了以后也觉得不错,虽然我没见过,但他们这种有钱人家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太差,更何况现在哪里都比医院里好,吴先生得的不是实病,是邪病,所以待在邪气的地方只会更邪气,商量好了,我们就开始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当然这个离开是沈一欢和他离开,至于我还有点事情。
送他们出病房,我就把之前让沈一欢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忙了大概一个小时,我才满意的拍拍手,然后拿着沈一欢留给我的苹果,坐在病房里等着啃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动,窗外明媚的阳光在时间的流动中变成黑色,是那种突然静止的黑色,不是夜幕降临的黑色。
我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突然从树上掉了下去,碧绿的树叶也在一瞬间发黄枯萎,静止的时间窗外的风景变化莫测,我继续啃着苹果,啃完的苹果我把壳丢出窗外,下一刻我丢出去的苹果壳又反弹了回来,不一样的是,我丢出去的是新鲜的,回来的时候是腐烂了……
唇角扬起一笑,“既然来了,何必隐藏。”我坐在沙发里,换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