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可他的声音注定传不到银发青年的耳中。
空中四面八方都传来对话。
是长老们无奈又担忧的叹息。
“紫霄阵法的威力和范围都在变小,情况不容乐观。”
“你我当初,真的是引狼入室啊。”
“唉……也不知道御之,能不能挺过来。”
暴躁老头一拍桌子说。
“——哼!他挺不过也得挺!他是云霄的掌门,是顶天立地七尺男儿,还能缩着不成。这小子还光着屁股的时候,爬遍一百零八峰,各种折腾捣蛋,皮成那样,现在更不能惯着了!自己养出的祸害徒弟自己收拾。”
“……说的有道理,可你为什么频频天堑峰方向望。”
“…………”
“谁在看天堑峰!谁担心那臭小子!我明明在看天气!太阳出来雪停了看到没!”
长老们相处百年早就了解彼此习性,也懒得拆穿他,“行行行。太阳出来,天佑云霄。”
……天佑云霄。裴景抿了下唇,认认真真看着裴御之的神色。
青年依旧面无表情往前走,眼眸深潭般寂静。
当少年时赤诚的光暗去,眉心一片冰冷,他就麻木像行于风雪中的孤鸟。
裴景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快到迎辉峰时,已经出了剑阵外,听到更多的,是外人的恶声奸笑。
“——要我说云霄的小娘们怎么一个比一个水灵,看得我真是心痒痒,什么能让我们逮着一个。先爽爽再杀也不迟。”
“嘿嘿,我也有此意,云霄的女修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玩起来肯定不一样哈哈哈——不过这是迟早的事,紫霄剑阵护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