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年到底点背到什么地步了!?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他已经二十六岁而不是十岁,不会再碰到什么事情,就跟被拔了毛掐着脚提起来的公鸡一样只会吊着嗓子尖叫。
这么一想,苏泽锦就觉得自己几乎要崩断的神经好像又坚强地接了回去。
他终于能够在地面上被画了无数奇奇怪怪的符号,而自己又被捆在上面的情况下,正视自己的老同学了。
他和自己平常看见的那个心理医生一点都不一样。
他正坐在椅子上,穿着宽松的长衫——而在他的接触中,他绝对没有看见沈淮一这样穿过……不,不对。
苏泽锦突然想起来。
上一次沈淮一喝醉了,他半夜三更跑过来把人从楼顶上扛到床上的时候,对方好像就正穿着这种复古风的衣服。
那时候他怎么毫不意外?
对了,那时候沈淮一喝醉了,他把什么不同寻常的都归结于“不要和酒醉的人一般见识”、“不要去思考酒醉的人的逻辑”……
苏泽锦克制着自己的思维不发散到毫无意义的地方去。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淮一,发现对方正用软布慢吞吞地擦拭着一块看上去不怎么样的玉器。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发出的声音不显得颤抖:“你打算干什么?”
沈淮一的目光从手中的玉器上转移到他的身上。
苏泽锦又说:“我一直不太理解,我小时候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四年级你捆了我一次还不够,等十六年后又要来捆第二次?……还为了接近我,装出另一幅截然不同的样子?”他忍了忍,但没有忍住,因此嘲讽了一句,“你也不嫌累?”
沈淮一的目光游移不定。
苏泽锦一开始以为这是对方心虚的表现,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又天真了。
这是对方兴奋的表现。
“我还以为你会再尖叫一个晚上——对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十岁了。”
“你看我手上的这块玉蝉好不好看?是从一个死人嘴里抠出来的,品相很不错。”
“有点奇怪,你上次看见我明明很正常,为什么现在那么紧张?”
“哦哦,放心,这些符号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它就只是一个很基础的交流用的符号罢了。”
“嗯,我一直很期待和你的再见面。”
“我这么多年收集了你很多情报。真叫人伤心,我本来想和你好好交流,从你这里得知的。”
“对了还有,大概因为我们太久没见的缘故,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变化。”
苏泽锦看见沈淮一在说道这一句话的时候做了一个增强自己语气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