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不想管柳茹韵的事情,可古代文化坏就坏在这里,若出了个犯事的庶妹,她这国公府嫡女免不了也受到牵连。
这也是欲儿如此着急的原因,生怕柳茹韵发生什么,影响到柳离。
照理说,这种事自然应该先去禀了主母,也就是宝安郡主,可她又不是个能管事的。
柳离不想打扰宝安,便自己做了主,揉了揉眉心:“行,更衣,咱们现在去施贵妃那里。”
欲儿自是遵命。
“对了。”柳离又道,“拿纸来,先给我爹写封信。”
后宫之争中,楚国公府是不站队的。但柳父与梁国公交好,甚至给柳离和江家世子口头上定了亲。虽然柳离肯定不会结这门亲,但她家目前和江家还是交好的。
虽然皇后无子,但是江家女眷多。柳离记得原著里,后宫不止一个姓江的娘娘,并且有子,应该是之后选秀时,江家又往宫里送了人。
偏生柳茹韵在此时去惹施贵妃。这才刚和皇后缠斗了一通,她就来找事,难保施贵妃不会多想,甚至说不定会觉得是楚国公的授意。
柳离提笔,寥寥几行将事情简述了一下,待墨迹干透,便将纸卷起来,塞进信筒,递给欲儿,突然好奇道:“咱们一般是怎么送信啊?”
前几次她都是直接把信交给侍女,现下想起来,突然有点好奇她们是怎么送去楚国公府的。
欲儿笑道:“您随我来。”
两人出了屋子,走到窗边,只见欲儿熟练地吹了声口哨,便飞过来一只雪白的鸽子,乖巧地停在欲儿肩头,任凭她把信筒绑在它的小爪爪上,随后又飞走了。
柳离:……原来飞鸽传书是真的啊。
*
瑶池宫中,柳茹韵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的施贵妃和五公主。
她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腿脚都有些发软。
欲儿道听途说来的消息,自然和真实情况有所偏差。柳茹韵再怎么也是国公府二小姐,施贵妃多少还是要卖几分面子的,更何况此时事实还未查明,怎能随意绑了柳茹韵去。
李婕妤也一同跪着,旁边是她的女儿八公主。宁子纯自然不愿意跪宁子灵和施贵妃,可被自家母妃强行压着来了,憋了一肚子的气。
任凭她们在那里跪了一盏茶的功夫,施贵妃才凉凉道:“八公主怎的行了如此大礼,本宫可受不得,快快请起吧。”
宁子纯气得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刚想扶着李婕妤起身,却又听施贵妃道:“李婕妤,本宫可没让你起来。”
欺人太甚!宁子纯几乎眼中要冒出火来。
可谁让施贵妃是贵妃呢,李婕妤即便心中恨极了,也只是拍了拍宁子纯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五公主宁子灵厌恶地扫了一眼这几人,刚想说什么,施贵妃便给自家女儿使了个眼色,宁子灵便将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她虽然性子爽直,却也十分懂分寸,很听母妃的话。
“柳二小姐。”施贵妃道,“本宫问你,你可是今早在路上撞上了灵儿的宫女?”
“……回娘娘。”柳茹韵诚惶诚恐,“确有此事。”
“哦?”施贵妃挑眉,“也就是说,你承认在灵儿的吃食中动了手脚?”
柳茹韵欲哭无泪,连忙辩解道:“回娘娘,臣女只是和那宫女偶然撞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根本没注意她是谁,也没有空去动她手中的东西。”
宁子灵今日回宫后,宫女也同时传膳回来。恰好她近日肠胃有些不适,施贵妃便遣了王太医来给她看看。
王太医看着这满桌的午膳,神色凝重地发觉了不对,而宁子灵亦是从菜香中闻到了异味。
——后经太医院查证,有一两道菜里竟是掺了给牲畜催肥的药物!
那宫女是施贵妃从娘家带来的人,自是不会叛主,剩下的变数,唯有在路上撞上的柳茹韵。
偏生她还是八公主的伴读,宁子灵和宁子纯不和,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就很是微妙了。
“是吗?”施贵妃虽笑着,那份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本宫也不做那无凭无据诬陷人的事情。这样,西京城内,卖这种药物的铺子想来也不多。为还柳二小姐一个清白,本宫现在便遣人去各大铺子里问,看看柳二小姐是否曾购入过这给牲畜催肥的药。若真是误会一场,本宫便亲自给柳二小姐赔礼道歉。”
柳茹韵登时汗如雨下,慌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李婕妤和宁子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怎么办!先前柳茹韵听了她娘亲的话,打算对柳离下黑手,所以确确实实买了那催肥的药物。
若施贵妃真有心去查,那她肯定瞒不过去,到时便怎么洗也洗不清了!
“娘娘,淳宁郡主求见。”
宫女附耳到施贵妃耳边,令她略一挑眉。这小郡主消息倒是灵通,这便摸过来了。
施贵妃稍一思索,点了头,宫女便去传柳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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