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忙解释:“嫂子,那夜兄弟并不是伤心离开,是有事离开,其实兄弟是被人绑了。”
丁妻怎么会相信这话,她继续道:“妾身想着,你俩有情,妾身不若成全你们,妾身自请下堂,让出妻室之位,就请给我留一席之地。”
她边说边擦眼泪:“妾身从小就同夫君订亲,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人。”
柳芸真是很无奈,这从天而降的小三帽子,不由分说的就扣在了她的头上。
丁妻继续说:“妾身夫君英俊,又是状元郎,你能看上他,是你的眼光好。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同侍一夫,和睦相处,妾身是愿意的。”
柳芸干笑了几声:“呵呵,嫂子你愿意是你的事,我并不愿意。我有心悦的人,他也心悦我。”
丁妻忙问:“是谁?你莫不是在哄骗我?”
“是锦衣卫的朱大人,此生我只要他,别人再好,也与我无关。”柳芸坦诚地道。
丁显表情惊诧地看着朱守林,朱守林本来火起的心,因柳芸的这几句话消了气。两人对视了几眼,丁显确定了柳芸并没说假话,朱守林冷若冰霜的脸色因柳芸的这几句话变得柔和起来。
丁妻惊讶道:“朱大人?柳弟怎么看上了他?他的名声可不好,外人都说他残暴,说他……”
丁显向朱守林歉意地拱手,朱守林冷哼了一声。
柳芸打断她的话:“哪怕天下人都说他不好,嫌弃他,他对我来说就是良人,我稀罕他。”
丁妻甚为不解:“他到底好在哪?强过我家夫君吗?”
“他好在哪我说不出来,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眼里:写尽千山落笔是他,望尽星辰美丽是他,书尽泛黄扉页是他,千山万水归处是他,铁马是他冰河也是他。所见之处无不是他!”
室内的丁显听此话,神色低落。朱守林听此话眉飞色舞,心怀喜悦。
丁妻莫名其妙:“这些东西同他朱大人有什么关系?”
柳芸同情地看着丁妻:“嫂子,贤妻良母固然为好,但是能同夫君的思想保持一致更为重要。”
“女人最重要的不是贤良淑德吗?”
“你若连他说的话都不懂,你们如何交流?如何相处?”
丁妻捂着嘴笑:“柳弟说笑话呢,我夫君是状元郎,他那么有问学,我能懂他的话,我也是女书生了。”
柳芸真正是明白了什么叫鸡同鸭讲,什么是三观不和:我说天空蓝,你说会下雨,我说大海美,你说会淹死人。
柳芸冲丁妻行了一个礼:“嫂子,你放心,我以后不来你家了,也不再见丁兄。你安心好好的同他过日子。”说完她转身离开了丁家。
室内的丁显心如刀割,那一次分手时的预感是真的:那次两人分开,他失去了一样最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