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五从门外走进来道:“主人,刚刚程大人带着郭捕头进了指挥使的房间。我见他俩人神色不好。”
林世友手上拿着一张纸牌,嘴上调笑:“程大人又被人下了五石散?”
肖五坐在林世友的对面伸出手来:“来,我俩人玩一把。”
林世友将纸牌推到桌的中间:“一个铜板一把。”
“行。”肖五伸手摸牌。
“一筒。”
“碰!五万。”
“杠。”
……
柳芸手上抄着案卷,偶尔抬头看他俩玩纸麻将,嘴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是柳芸见他俩人每日守在她的身边,闲得无聊,给他们画的纸麻将。画好纸牌后又教他俩人玩,他们没过几日时间就全都学会,如今这两人只要闲下来,就会摸出纸麻将来赌一把。
柳芸告诫他们:“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只限小赌,大赌受罚。”
他俩的赌资就定为一个铜板,就是这样,肖五还是输的多,赢的少。
林世友摊牌:“清一色。”
肖五从怀里掏出一个铜板:“怎么你又赢了?昨晚你同你老婆打架了?”
林世友伸手收下铜板:“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说的,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三人都笑了起来。朱守林大步走了进来。
朱守林脸上有些急色:“中军都督府出了一件人命案,程大人前来同我商议,咱们带着缇骑前去。”
柳芸一惊:“这么严重?”
“一位七品把总,将一位六品千总杀了,六品这位是蓝大将军的义子。军中纠结了一伙人,如今想冲进中军都督府直接杀死七品把总报仇。”程大人进来匆匆说明情况。
柳芸明白了:“他们想用军人的方式,以命偿命。”
“但如今并不是在战场上,圣上要以律法制国,他们这种以命偿命不合律法。”程大人也只能在此说说,他哪敢去军中谈律法,那些大老粗,只知刀剑棍。
肖五也是从中军都督府被选出来的,他自然知道那些土兵的行事风格:“恐怕是带人围住了中军都督府,如今的中军都督府都督是申国公邓镇。”他加了一句:“邓镇是李相的外孙女婿,是秦王的大舅子。”
这些人中,除了柳芸不知道,朱守林他们都知道这些关系。
柳芸记得秦王的正妃是元朝的一位格格,次妃是邓氏。
几人一起商议着去不去军中,柳芸问:“程大人同我也要去?军的事,我们去合适吗?”
程大人也不想去:“我们查案后,他们也不会同意咱们的最后定案。蓝大将军这人护短。”他很怕又有人提刀冲他砍过来。
朱守林想了想:“还是都去,将查案结果拿下来,他们要是不服,就呈报给圣上。”
程大人强调:“去也行,朱大人多带些缇骑。”
朱守林看着肖五与林世友:“你俩人寸步不离柳大人,中军都督府过去有很多蓝家的兵。”
肖五咕哝:“主人就不要去了,府衙自去查案。”
朱守林摇头:“她是锦衣卫主管刑案的同知,缇骑都出动了,她哪能不去。大家小心些就好。”
柳芸查看了一下袖箭,又摸了一下怀里的飞镖,左手提着一条长铁鞭站起了身:“走吧,我们一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