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格站住问:“何事?”
“上次听你说有人五千两卖火铳,我想买一支。”
此事若换成蓝大,定会怀疑上王维之来此的用意。王维之的父亲是工部尚书,此次失盗火铳正与他父亲有关,这个时候他前来买火铳,此事必不简单。
可蓝格他一听王维之同自己一样想买火铳,就笑开了:“这么巧,我也正想寻人买。走,咱们一同去问问。”
王维之看了看四周,对蓝格道:“我到秦淮河香香那等你将人约来,今儿请到船上的所有费用,兄弟全包。我就不跟你去了,他见去寻他买的人多了,会坐地起价。”
蓝格一听满口同意:“好,我带人来见你,咱们不见不散。”
蓝格带着自己的两个下人,直直往中军府都督邓家的下人院子走去,他走到千总王服的房前,示意下人上前叫门。
一个下人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门:“王千总,王千总。”
没有人答应,他轻轻推开了半开着的门,主仆三人走了进去。蓝格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刚进房时他不小心被东西绊倒,“扑通“一下摔在绊倒他的东西上面。他一摸软软的,再一看双手是血,他低头仔细一看:“妈呀,死人。”
蓝格从死人身上爬起,转身从屋内疯跑出去。跟在他身后的两位下人也吓得跟在身后跑了出去。
蓝格站在王服的门前,他看着自己一手的血,慌乱地连连问:“怎么办怎么办?这如何是好?”
一位下人惊慌地道:“二爷,报官吧。”
别一位下人阻止:“报官?你知不知道应天府衙同咱们蓝家有仇?本不是咱们干的,他们就会说是咱们干的事。”
蓝格听了直点头,他脱下自己沾血的白色长袍,在上面擦了擦手,见手上还有血,气得跺脚:“晦气,实在晦气。”
“二爷咱们赶紧离开此处。”
三人急急忙忙跑着离开,直往秦淮河奔去,此时,蓝格最想寻一个地方平静一下受惊吓的心情。
他们跑着离开的时候,一位下人开门外出时,将这三人看得清清楚楚,他当时还想:这三人看穿着不像贼,行事怎么这样鬼鬼祟祟。
锦衣卫。张风将军器局的出货换货帐本全抱回了锦衣卫,柳芸几人一起在翻着帐本。
柳芸查帐册看到一个出现最多的名字:王服。她一边翻看,一边用笔记录,这个王服这一年来军器局以旧火铳换新火铳有十二次。他几乎是每一个月会去换一次,数量基本上是一箱。
她又查看其他人,一年去一两次,或者几年去一次。像王服这种频频去军器局的人只有他一人。
柳芸指了指王服:“王服是谁?他同王朋是何关系?单看这名字,像是兄弟两人的关系。”
肖五是从中都督府选到锦衣卫来的,他知道此人的情况:“王服是中都督府邓镇的随从,如今是千总。他把持着整个中都督府的财物,所有赚钱的活都由他带着人在做。”
肖五见大家都等着他继续说话,接着道:“王服有三兄弟,如今都在中都督府,没听说他家有人在军器局,也许两人是堂兄弟。”
朱守林对张风道:“你赶紧带人前去将王服带到锦衣卫来。”
张风拱手:“是,大人。”他带了一队锦衣卫匆匆前去带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