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解除以后,闻湉就开始废寝忘食的看书。只要想找他,往书房去就准没错了。
楚向天放轻动作开门进去,闻湉背脊挺的笔直,手里抓着一只毛笔,正在仔仔细细的做笔记。
在他对面坐下,楚向天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给你找个老师怎么样?”
闻湉最近跟楚向天熟稔了许多,闻言头也不抬道:“你还认识夫子么?”
不是他看不起土匪,而是楚向天看起来实在跟文人搭不上边。
打家劫舍的土匪跟教书育人的夫子站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奇怪。
楚向天嘴角抽了抽,“等我找来你就知道了,一甲探花,教你足够了?”
闻湉下意识觉得他在吹牛皮,但是想想除了逗他玩的时候,楚向天说出口的话似乎都是真的。
因此他这次没有立刻反驳,反而乖巧的点了点头。
真乖,楚向天起身,顺手揉了他一把,准备上山去把周传青抓过来给闻湉讲课。好歹也是个探花,教上一阵子,至少也要让小少爷考个举人开心一下。
楚向天回了西山寨逮人,他前脚刚走,闻博礼后脚就带着人上了门。
他带着白瑞荷母子还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官兵,气势汹汹的到了闻府。
带着郡守的信函回来后,连县令都对他客气不少,知道他要去闻家,还主动派了两个官兵过来给他压阵。
一改离开时灰溜溜的模样,闻博礼带着人趾高气昂的站在门口。
门房得过交待,知道老爷跟夫人闹翻了,管家还特意叮嘱过,老爷要是回来了,不能随意两人放进去。
“老爷稍待,我先进去通传一声。”
门房守着门,让人进去通传。
“什么时候我回自己家,还要等人通传了?”闻博礼不客气的挥开门房,带着人长驱直入。
匆匆赶来的闻吉正好撞上,他带着两个下人挡住去路,揣着手不卑不吭道:“老爷,夫人不在家里,您先去正堂稍待,我已经让人去通传了。”
“这就你们对待一家之主的态度?”闻博礼厉声质问,“这个家里是谁在做主?!”
闻吉袖手垂着头,身体微躬,姿态恭敬身体却没有挪动分毫,三个人死死的挡在路中间。
“这样顶撞主子的奴仆,就该得点教训。”跟闻博礼一起过来的官兵事先得过交待,知道闻博礼受郡守赏识,因此找到机会,就想向他卖个人情。
两人扭了扭手腕,朝闻吉三人缓慢逼近。
“你们谁敢!”姗姗来迟的闻湉一挥手,身后跟过来的四五个粗壮下人就围了上去。将两个官兵连同闻博礼一起包围。
仗着人多势众,形势顷刻逆转,闻吉看到闻湉,伸手擦擦额头的汗珠,低声说夫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