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搜查过没有。”一鹰眼修士扫视着丛林四周,命令着其余人。
“左都卫大人,这儿里里外外都看过了,着实不大可能藏人呀。”他转身一改刚才卑躬屈膝姿态,挥手让手下继续查探,又凑回那鹰眼修士旁边:“左都卫大人,要小人说,这程风压根就不在这儿,或许是那边得到的消息错了呢。”
“错了?太原张氏和小寒山曾是本家,分家决裂时没少往小孤山那边安插探子,他们别的本事没有,安插探子的水平可不低,此次正好扣下了程风传给小寒山的信,消息绝对准。”说着冷哼一声,大声道:“整座山都围了,连个鸟都别想飞出去,给我好好搜查!掘地叁尺也得把他们找出来。”
徐缨在床上突然睁眼,一阵心怵。张停云翻身抱住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一会儿再回去也来得及,不会有人发现的。”
又见她面露不安,心下奇怪她这是怎么了,瞬间也没了睡意,稍稍坐起身:“师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因为我明日要动身去灵山,舍不得我?”
“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大师兄,不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徐缨推开他的手,起身穿衣:“我先回去了,你一会儿记得去向你父母道别,当日他们虽最终接受了你去灵山试练,但你母亲私下里很是担忧。”
张停云身边属于徐缨的温度渐渐凉了下来,他有些不开心这人一次次的推开他,但明日便要暂别,他也不愿今日惹她不快:“好好好,那你快回去吧,外面有些凉,你别冻着了,我等天亮了就去陪母亲。”
徐缨点头,没再说什么。等她回到自己的院落,天还将亮未亮,可早已没了睡意,索性便抽出自己的剑修习剑术,她的剑术大半是由程风所教,小时候她多少还是贪玩又吃不了苦,程风作为大师兄便告诉她剑是君子之器,纵是将来不以剑道入丹,为人也该以修习君子之器来修身律己。
她的剑术走的是轻盈无声的路子,翩若惊鸿,几个剑招后她身体一偏,跌落在地,口中吐出一口血,又忽然警觉的耳朵动了动:“谁在那边,出来!”
远处树荫里走出一人,张停云见被发现了,索性快步上前扶起她:“本想着暗中看你回去我就走的,只是好久没见过师姐练习剑法了,一时竟看入了迷……”他见徐缨忽然心神不定,练剑竟伤了心神,也是慌乱中才发出的声响。
徐缨由着张停云扶着自己:“小时候师兄教我们练剑,可惜你死都不好好学,仗着自己在符篆上有些天赋,便天天懈怠。”
突然提起小时候的事,张停云心底也一软,撒娇似的哼了一声:“我在其他修习上也没懈怠呀,我只是不喜剑术罢了,剑气入丹可太难了,又受苦。师兄最终不还是选择以灵器成就化丹器吗。”
“可我从小便立志以剑道入丹,我第一次见到林寒舟,就佩服他竟能以这个年龄成就剑道入丹期,能入剑道者,必是性格坚韧为人正直的君子。”她看向张停云:“若你此次能夺得灵山试练魁首,解了小寒山的危局,我会想办法与他退婚。眉州林氏家风清正,何苦搅得人家以后都是事端。”
这话听得张停云愣了愣,先是狂喜,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试探性的问了问:“师姐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