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装作没看见,他才打过来
于真真轻微地叹息一口。
谢越柏洗完澡出来,于真真已经把菜做完了。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饭桌上吃饭。
谢越柏话不多,于真真就更少了。
每次家里来了客人,都会比现在更热闹。
“今天在家里怎么样?”
“挺好的。早上做了糕点,中午看了会儿书,下午跟芝心出去喝咖啡。”
“嗯,有什么需要跟我讲。”
“没什么需要。”
“你妈昨天跟我说的药费我打过去了。”
于真真顿了顿,说:“谢谢。”
“夫妻之间谢什么,你妈就是我妈。”
吃完饭后,于真真洗完碗,再重新把地拖了一遍,然后去洗澡。
今天其实有点累。
不明所以的累,也许是因为见到了老朋友。
她泡在浴缸里脑袋放空,盯着花洒想起了很多久远的事。
二十多分钟后,才起身擦干身体出来。
洗手台上的橱柜上,放着吹风机。
谢越柏刚吹完头发,吹风机整整齐齐地缠好线放在里面。
于真真拿下来吹,然后直接把吹风机放了上去,线也不缠上。
她就是故意的。
进房后,才发现谢越柏坐在卧室里面看杂志。
听到她进来,抬起头看她。
谢越柏有洁癖和高度自律,是个把生活和节奏都牢牢把控的人。
回家后的顺序一定是洗澡、吃饭、工作、睡觉。
如果他这个时候待在这里,意味着要做。
于真真走过去。
他抬起头,拿起她的手,闻了一下手腕,“新沐浴露,是牛奶味吗?”
“嗯。”
“很好闻。”
声音如同□□,在这微凉的夜里。
他亲了一下她的手腕,紧接着亲了一下她的手心,伸手把她勾下来压在床上。
他低头看她:“你不用这么怕我。”
她抿抿唇。
他的手拂过她紧闭的嘴角,“我有那么可怕吗?三年了,还没习惯。”
“我不知道。”于真真诚实地说,她以为自己会习惯的,可还是——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有些紧张和害怕。
谢越柏不说话,手伸入她的睡衣中摩挲她的身体。
“我这周要出差。后天上午的飞机去日本。”
“哦。”
“你是不是很高兴?”谢越柏问。
于真真心里是的确松了一口气的,但不能承认。
索性谢越柏也不追究,“想要什么,我给你带。”
“没什么。”
“你什么都没什么。无欲无求,像一尊佛一样。”
谢越柏的手用了点力气。
于真真的气息终于有点乱,移动了一下身体,“……要待几天?”
终于问他了。
他低头闻着她浅浅沐浴乳的味道,忍不住舔了一下:“四天。”
他缓缓地亲吻着,“每天晚上七点半,我都会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