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不知道,厉琰看着木雕时那嫌弃的目光。
骆白从他这儿搬回去的木雕,时常也被厉琰嫌弃破坏房间审美风格。
这样没有艺术审美的人,多相处一秒都是痛苦!
骆白耸肩:“好吧,那我回去了。”
..
厉琰的体温偏低,夏天那么热的天气,不出汗不说,摸着手脚都觉得冰凉。到了冬天更不必说,碰到都觉得像摸到冰块。
长京市没暖气,温度不会低于十摄氏度,但湿冷是常态。
湿冷的感觉钻进骨头缝里,就连小火炉的骆白有时都受不了。
所以天气一冷,骆白就担心厉琰受不了。
因为有那么几天,温度降到15摄氏度以下,厉琰精神状态很差。
骆白偶然半夜起床去洗手间,在客厅见到厉琰,这才知道他是冷得骨头疼,实在睡不着。
整夜里都没睡,只有第二天正午太阳出来的两三个小时里能小睡一会儿,怪不得精神萎靡。
自那以后,但凡温度降到15以下,骆白就会把厉琰拉到房间同睡。
今天晚上,温度本来在18摄氏度,到了晚上十一点钟左右,温度忽然降到15摄氏度。
睡得迷迷糊糊的骆白爬起来,敲开厉琰的房门,打着哈欠说道:“天冷了,我睡你被窝还是你睡我被窝?”
没等厉琰回答,他又自顾自说道:“睡我被窝吧,比较暖。”
然后他就转身朝主卧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疑惑:“跟上啊。”
厉琰:“……”
无声叹气,踱步上前,进入骆白的房间,被领着进拔步床。床外的小门一关,里头就一盏昏黄小灯,寒气尽数被锁在外面,倒是没觉得那么冷了。
骆白从围廊处的柜子底下抱出两床被子,铺到床上去,拍了拍之前躺过的被窝:“你睡这处,还有温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