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一把抱起她朝门口走去,路过墙面上挂着的日历,侧头看了眼:“日破大凶,诸事不宜。果然不吉利。”
骆来宝对此不觉怪异,宝哥平日总爱念黄历,家里就数他最聪明。爸也没觉得不好,妈偶尔说他迷信,不过宝哥会说‘玄学和科学的尽头一样’,堵得妈也没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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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旁基本都是两层高的灰白色骑楼,住骑楼在90年代算得上富裕。附近几条街都是骑楼,说明西岭村很富裕,村里还有卫生医疗等社会福利,初具后世城市模型。
可惜从90年代初开始,西岭村将停留在这个阶段长达十几年,甚至生活水平处于倒退状态。
西岭村,曾响应国家政策走在改革开放最前沿,发展迅速并在短短十余年间飞跃成华国第一村。
九十年代初,随着一系列政策的颁布,从九十年代到世纪之交的十余年间,被誉为华国快速发展的黄金时期。西岭村反而走下坡路,并在快速发展的黄金时期被狠狠地甩在时代列车的后面,成为落后农村的典型代表。
再过五年,西岭村村民们脸上喜气洋洋的笑容就会消失,眼中对未来美好期待的光芒也会熄灭。城市的崛起、国家的崛起,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是被抛弃的落后的代表。
骆白脑海中浮现西岭村未来的发展、将于不久后下达的政策和影响,西岭村天然地理环境优势、农业先天条件优势,附近工厂、田地等等,各自有清晰的脉络将他们之间各自利弊、共同利弊联系起来。
他有着前世丰富的农业经验,了解那个时代的历史轨迹发展,更看到华国未来农业式微的景象。
农田减少,农业落后,需要进口外国粮食,区区大豆就可对国家进行经济制裁。
假使在农业发展最鼎盛时期加快农业改革,转型农业结构,发展现代化农业。倒也不至叫西方国家抢去世界农业大国之名。
况且完整的现代化农业产链带来的利益,巨大到无可想象。
再者,真正的黄金时期才刚开始,明明手中有副通杀好牌,没道理上不去经济发展的列车。
骆白抱着骆来宝先到街道尽头两层四室骑楼敲门,过不了一会,骑楼里的主人家来开门。
“郭叔,我妈让我来找您砍十斤甘蔗。”
少年白皙俊秀,笑起来如杨柳春风。
郭通达就是甘蔗园的主人,为人挺爽快,当即撸袖子带路:“行,叔带你们去挑。”
骆白跟在郭通达身后,看似慢悠悠实则步子大,跨得快,就是抱着骆来宝也没落下。他审度着郭通达,之所以要找他自然是需要个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