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横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便是我师傅都没这口福。”
咳咳咳,武厉捏了捏鼻子,心里痛快,假如这老东西过的是这种日子,那我可放心了。
夜溪又道:“我的厨艺,当然只有特定的那人能尝。”
特定=准备好赴死。
显然两人脑回路正常,想不到这上来,同时露出小小揶揄的眼神。
武厉:“你将来的夫君呀?”
刎:“你情郎?”
夜溪慢慢摇头:“肤浅,太肤浅。”双手合十,望着眼前空气,向往:“那是对我爱得深沉,愿意付出生命之人。”
可不嘛,不是这样的二傻子真不敢吃她做的东西。
武厉呵呵:“无归吃过没?”
“当然没有。”
武厉点了点头,所以,自家孙子和丫头究竟怎么个关系啊?
刎却是与那句“我师傅都没这口福”较上劲了。
“你做给我吃,我买。”
夜溪鄙夷一眼,贵呢,你买不起。
“开个价吧。”
夜溪不理他。
武厉却怂恿:“要他的心鳞甲。”
刎面色一变,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夜溪好奇:“什么东西?”
“心口鳞,是我们龙族身上最硬的一块鳞。”
夜溪便啊一声:“心没了你们会死?不应该保护脑袋吗?”
“所以头骨更硬。”
保护脑袋的主力军是骨头,心口那里可没更多的骨头,所以鳞片才更坚硬。
“每个龙族会用换鳞下来的心口鳞,给自己织一件铠甲,便是心鳞甲。”
“哎呀,”夜溪懵住:“坏了,无归换鳞我怎么不知道?不会随手扔了吧?”
武厉张了张嘴,含糊道:“你自去问他。喏,要他的心鳞甲,够你护身的。”
刎的面色很不善。
夜溪却摇头:“不要,他心口长的鳞啊,听着跟定情信物似的。不要,恶心。”
两人默,武厉哈哈大笑起来。
刎仍要她开价,非得尝到她手艺不可。
夜溪非不要,说他不够格。
吵着吵着,外头落进四个人形来,黑黝黝的四摊,又丑又臭。
夜溪蹬蹬蹬跑出去,叫起来:“你们这是被泼了石油?”
一嗅,差点儿吐了。
“还是谁的屎粑粑?”
四人黑脸之下又绿了,可不是屎粑粑嘛,不是为她找养伤佳品,他们能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涂上这种洗不掉的屎粑粑穿过兽群的肚皮去偷?
不识好人心。
武厉和刎捂着口鼻过来,刎一挥袖子把人推出去。
“清理干净再进来。”
武厉幸灾乐祸找哪个是自己孙子,说着风凉话:“这玩意儿可洗不掉,只能等它自己干透抠下来,得个把月吧。”
立时觉得无法呼吸的夜溪挥手:“随便哪里去玩吧。”
四人:没良心!
良心?她早就没有了,不知道她五感过人吗,不干净不准进家门。
无归悲凉,这就是自己认定的人!
把白角海犀给她,看那个凉薄的女人拿了筷子拨弄,确定干净的才用手拿,更加悲凉。
凤屠拍他一肩的屎粑粑:“多想想,你自己选的。”
无归呵呵,他在蛋里,她从天而降,他能选?
反而吞天火宝心态平和,这么臭,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往屋里去,不过是在画舫结界边晒一个月太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