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一身白衣灵气飘飘的女子从天而降,脸覆白纱,只露一双秋水妙目,忧伤自怜的望着马上人,徐徐而落,离地三尺定住,洁白繁复的裙边如花绽放,无风飘动。
众人惊呆。
鬼——啊呸,当然不是鬼,大太阳头顶上明晃晃的,这姑娘有影子。
这是仙女吧?还是——妖精?
夜溪手指动了动,几丝白白的云气缭绕开来。
仙女,必须的仙女!
凝滞的群众猛然狂热,嘴里叫着仙女神仙,不少人开始下跪膜拜。
夜溪想,本王当得起你们一跪,以槐王的身份。
想说点儿引人想入非非的话,但明知道这家伙是差点儿害死自己的瘪犊子,说不出来,那便做戏吧。
痴痴的看着马上呆住的人,一眼,两眼,三眼,停,诀别的闭上眼睛。
这时候,能有一滴泪再好不过了,但,哭不出来。
然后众人膜拜中,白衣飘飘的仙女缓缓升空,洒下一片花瓣,引得无数人接,潇洒离去。
等等,小仙女潇的什么洒,要优雅,要曼妙。
等确定没人看得见了,白衣小仙女松了口气,刷的变回黑衣夜王,隐身回去看。
人群正激动于那花瓣的奇妙,一碰触便消融掉,似融化进身体,紧接着身体一暖,陈年积疴都没有了呢。
“神仙啊,天女散花啊,一定是神仙啊——”
四兄弟:“姐,你用灵气了。”
“嗯,一丢丢,凡人身躯承受有限。我还担着槐王的名头呢,虽然不是在这方界,但好事偶尔做做挺好。况且,我这不是给他添美名吗,之后拒婚也有个好理由不是?”
再之后找到心上人了,今日这事也是一根拔不去的刺,让你们好好的虐恋情深。
说,你何时何地仙女入的梦?
我没有,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无理取闹。
你无情无义。
哦吼吼,果然看敌人演某种剧就一点儿不觉得辣眼了呢。
人群里已经在八卦兮兮,探花郎与神女不得不说的故事。
夜溪稍微等了等,看他傻呆呆的游街,进宫,抗旨,被骂,回家,被骂,被骂,被骂终于夜深人静一个人,被关起来了。
隐身过去,麻袋都不用套,打了个七荤八素没脸见人。
切,这样的不肖子,骂有什么意思,还得打。
走了,回神界了。
“姐,其实你可以弄死他的,咱们再安排转世便是。”
“弄死一个凡人的壳子,糊弄自己好玩呀。对了,我问你们,怎么地府还插了一手。”
四兄弟都不是编内人员,没那个分量说动神界地府帮自己出气,这是有什么内幕吗?
四兄弟道:“我们也知道此事不对,但去问过,没人解答。”
“上次下凡姐姐说过,你的魂魄用生魂链缠了足三遭,地府的大人物亲自上手。”
“肯定是那时候被盯上了,但上头也没露什么风声来。”
“上头突然让我们去办凤参,我们也琢磨不透,姐说他们是善意还是另有图谋呀?”
夜溪道:“我跟他们又不熟,哪来的无中生有的善意。除非他们闲得,拿我拿这事儿当个玩乐,不然便是有图谋了。可我一个进了地府只能游逛勉强算是的生魂,有什么可图谋的?”
四兄弟;“我们再留意吧。”
夜溪:“你们不会要等到陶哥回来吧?孟婆可不好追。反正鬼影都没得一个,不然跟我回去。”
四兄弟拒绝,凤参的事还没完呢,再说了,他们留下便是跟神界地府有直接关系,这条路不能断。
夜溪便一个人回去,临走前叮嘱:“务务必必让他爱得深沉。”
凤屠和焜灭的惨事,不都是那俩人以爱的名义进行的吗,她倒是要看看,和那么多别人都爱得死去活来的凤参回来还怎么继续爱他老婆。是把轮回当过眼云烟不在意,还是装不在意。而他老婆知道后又是否能不在意。
如果两人都能真正的不在意,她就——挖个坑,把俩人一起埋了。
提到那个女的,那么重要的一人,直接凶手,她还从没见过呢。
与小石头道:去雷州。
明慈澄在那里,他说了,那个女人在那里佛前悔过。
悔过?
夜溪眼睛闪过讥诮,她真会认为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