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竹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悠悠地说：“自由泳对初学者来说有点难，来日方长，等你学会蛙泳再教你自由泳。”

夏千金被“来日方长”四个字摄住了心魂，听起来很像是百年好合地久天长了。

江君竹再次揽住夏千金的腰，“我们先学换气。”

夏千金已经做好了喝水的准备，不就是游泳么，大不了被呛几下，能跟江君竹鸳鸯戏水好像也不错。

江君竹：“你把身子慢慢放平，在水里吐气。”

夏千金依言将脚离地，乖巧不过两秒，就重新扑腾着站好，“我不敢！”

江君竹耐心地引导道：“刚才做得很好，我会托住你的，你不相信我吗？”

夏千金心说：“怎么就上升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样的高度上了，如果我不趴平，江君竹会不会觉得我不相信她？”

江君竹：“来，试一下。”

夏千金无奈地将手悬在前面，两只腿慢慢浮起来。

江君竹看位置差不多了，就用另一只手托住夏千金的大腿，帮助她浮在水面上。

夏千金努力仰着头，感受到江君竹稳健的托力，心落下来许多。

“现在试着把头放进水里吐气。”江君竹循循善诱。

夏千金还是有点不敢，半天没有动作。

江君竹：“乖，我们小朋友最棒了。”

夏千金突然想起十几年前，幼儿园老师哄孩子发小红花的场面，心说：“等会儿江君竹是不就该拿糖诱惑我了？”

她尝试着把头放进水里，“咕噜噜”吐出一串泡泡。

江君竹在水面上看到夏千金跟一条小金鱼似的，心都要化了。

夏千金也是个实诚的孩子，直到把肺里的气吐完才抬头，浮出水面后猛吸了好几口气。

又重复了几遍相同步骤之后，江君竹说：“下次你吐完气抬头的时候，两条胳膊向后划一下。”

夏千金被江君竹托着，确保不会掉下去之后，胆子大了一点，动作也流畅许多。

她将头没入水中吐了一串泡泡，抬起头用胳膊划了一下水，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江君竹：“小朋友好聪明，我们可以加上腿的动作了。”

夏千金头上几只乌鸦飞过，她甚至有点怀疑江君竹的梦想其实是当幼儿园老师，一口一个小朋友，自己哪里小了啊！

“吐气的时候腿往两边张开划水，收回去的时候抬头动胳膊。”江君竹说完怕夏千金听不明白，把她放在水里，亲自在不远处做了个示范。

夏千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君竹的动作，嘀咕道：“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难。”

等到让她做的时候，好吧，收回刚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