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属下斗胆冒犯了!”楚烈告了罪,命女侍将陆瓷心抱回婚房。
白启目眦欲裂,手脚已被粗实的麻绳紧紧捆缚住却仍一言不发,楚烈冷笑一声,“你倒乖觉!”倘使这妖道胆敢吐出一字不利少夫人声誉,他便一剑割了他的舌头。
且说凌铄经楚烈提醒,这才风疾火燎地闯进内院查探荣璟如何情势。原本只因那妖道不通拳脚,纵然逃了量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况自家主子何等人物,又岂是这般小贼能左右的,故而未作他想。
却不料少夫人……事态竟是复杂起来。
“胡老,主子究竟如何了?你倒是吱个声啊!”凌铄最是性子急,见胡大夫又是诊脉又是施针的,却始终一言不发,不免内心焦灼。
楚烈恐胡大夫行针受扰,正要让凌铄闭嘴,却见荣璟眉心微动,继而竟缓缓睁开眼来。
“主子你醒了!”楚烈、凌铄争相挤到床前,被凌铄推搡了一把的胡大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心说,这两个傻小子瞎凑什么热闹,人家娇妻在侧,偏稀罕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关怀!
果见荣璟意识方清明了些,便抬眸四下扫视,待视线落到那躲在门屏后的绰绰人影时,薄唇略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胡大夫咳嗽了一声,捋了捋白胡子道:“怀琰,你此番晕倒皆是因你成日不眠不休地扑在案子上,纵使底子好也难免有所亏损,再加上……婚事操劳,你且先静养一段时日吧。”
怀琰乃是荣璟的表字,荣府上下也就胡大夫如此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