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把头埋的很低，他的心情应该是非常复杂的。这第二件事，白启不知道怎么开口。

“云清……”说到这个事的时候白启说得比上一个问题还纠结。

白启每说一句话都有一种很沉重的感觉，“这件事是关于陆瓷心的。”

“我先给你讲讲陆瓷心的以前的故事吧。”白启换了一种坐姿，要开始讲故事的感觉。

“陆瓷心其实是一个转生无门的婴灵，性情顽劣，喜欢装神弄鬼坑蒙拐骗。但是她却头脑简单，心思单纯，爱憎分明。因转生无门只能寄生于孪生妹妹陆婉心身上，她甚至连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都没有。”

白启这几句简洁的话，却说出了陆瓷心这个转生无门的婴灵的悲惨。而接下来还有自己对陆瓷心的愧意，只是刚刚讲到这里云清的眼睛里就已经透露着一种茫然，他自是不能轻易相信的。

“云清，我还没有讲完。”这句话白启说得很轻，但却给了云清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我天资聪颖，但因施术害人被逐出师门，后来我就遇到了陆瓷心。见到陆瓷心的第一次，我就起了利用之心，我想利用陆瓷心装神弄鬼来骗钱，这只是我一开始的想法。”

白启的口气中带着一种愧疚，一种对陆瓷心无法弥补的愧疚。

“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在不觉间竟对陆瓷心起了旁的心思，动用禁术使陆瓷心借尸还魂，结果可想而知。”讲到这里的时候，白启的声音已经显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云清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听出了白启与陆瓷心事情中的一些眉目。云清看着满脸全是愧疚的白启，他不知道这是自己讲些什么才是正确的。

最后云清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他起身走到白启的身边，把手放在白启的肩膀上，也许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吧。

白启把这些话讲给云清听得时候，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讲得很平静，似乎在讲别的故事一样。

可当他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以后，白启的眼泪已经忍不住了，除了因为这些事他对陆瓷心的愧疚，他的心里还装着一份沉甸甸的爱，只对陆瓷心一个人的爱。

“云清，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应该也明白我对陆瓷心的感情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宁愿不要自己的生病也要给陆瓷心做护身符的最好理由了。”云清明白了，白启这样做，不仅是因为他的愧疚，还有一份爱。这份爱无法衡量，因为这份爱中包含着白启的生命，这是一份十分伟大的爱。

“白启，你别这样，这也不能全都怪你。”云清这样安慰着此时十分痛苦的白启。

“所以云清我求求你，我离开以后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帮陆瓷心重新聚集魂魄，这本来应该是我的事情，可我已经撑不到那个时候了。”白启现在的心态已经崩塌了，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对陆瓷心的担心与爱意，他终是做不到了。

“我答应你。”云清语气坚定地回答了白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