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心里并没有脸上表现的这么平静，种种情绪搅和在一起，像一团扯乱的毛线团，只能用复杂两个字形容。

这就是悲欢离合，七情六欲吗？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陆瓷心看了白启一眼，脸上的怒气终于消减下去了一些，“你可要记住自己说的，以后都不准再喝酒了。”

白启立即点头，连声道好，又指指她手边的青瓷茶杯：“看你跑的满头大汗，肯定渴了，先喝一口水。”

陆瓷心正好有些渴了，于是就拿了起来，将杯子递到唇边，白启与云清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手心里都有些出汗。

陆瓷心没有注意这个，喝完之后，将杯子放到桌上，砸吧砸吧嘴，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怎么感觉这茶水的味道有些奇怪呢？”

白启站起来，对着云清使了一个眼色，就走到她身边，淡淡的说了一句：“约莫着是因为茶水凉了的缘故。”

陆瓷心刚想要应和，突然就感觉脑子有些晕沉，旋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白启看着她温柔的笑。

陆瓷心发誓，那是她见过的白启笑得最温柔的一次。

白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下来的陆瓷心，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只是停留在半空中，整个人怔愣着，像是在想什么。

云清复杂的看着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真的决定了吗？你知道的，那个一旦开始了，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到那时你后悔也晚了。”

白启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将陆瓷心放到地上，让她盘膝坐在那里。

云清这时也站了起来，但没有走过来，面上还是迟疑，“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

说实在的，这个决定……真的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凡是有些脑子的，都不会去做，更何况他们这些修习道法的，更是清楚后果。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白启突然问道。云清一愣，脸上有些迷糊，喜欢一个人吗？他还真没有什么喜欢的。

见他如此反应，白启笑了，看着怀里的陆瓷心说道：“喜欢一个人，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等你喜欢上一个人时就明白了。”

“这个代价太大了，并且她还永远不会知道，真的值得吗？”云清还是很难明白他的脑子是怎么转悠的，在他看来，这就是傻子一般的行径。

“我乐意，她只要快乐，永世不超生我也高兴。”白启眉尖一挑，居然还是带了一些得意。

他想：人活一世，像云清这样的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可不是太悲哀了吗？

疯子！云清心里暗暗说道。

云清本来就与他不是很熟，这时看他很是坚定，也就不再多劝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毕竟，这牵扯到一条人命。

云清又催促了几句。

于是云清只好无奈的走了过去，盘膝坐在陆瓷心身后，扶住她，白启则坐在她对面，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说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