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陆晨曦压根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听了他的这些话,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见喊了这么久,都没个人影出来回应一下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孤槐澍肯定在里头坐着,只是他这人性子古怪,即使你在外头叫他叫得多大声都好,只要你人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根本不会理会你,意识到这一点的陆晨曦也不再白费力气的在那里喊了,直接轻车熟路的迈步穿过院子尽头,通向孤槐澍书房的拱月门,直接杀到书房大门前,伸手用力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橘色雕花大门,左脚刚抬起跨入门槛,右脚还没来得及跟上,果然不出陆晨曦所料,孤槐澍此时正悠哉斜躺在床榻上右手执一卷轴,左手随意搭在立在床榻上左腿的膝盖上,听到动静,抬头,看向大门处,见是陆晨曦,嘴角习惯性的微上扬,声音低沉,带着些慵懒,“阿晨,你终于来了,本君可等你有些时日了。”
陆晨曦以为孤槐澍说的是她有些时日没来陪他这个清闲自在过头的老人家下棋钓鱼了,连忙摆手道:“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玩的,我今天是来问.....”
莫倾征三字还未出口,孤槐澍便抬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拿起抿了一口,“本君知道啊!是因为那个被烨华救了的人,本君知道他在何处.....”陆晨曦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将还在门槛外的右脚收回,然后蹬蹬蹬跑到孤槐澍近前,蹲下身,双手扶住床榻的边缘,抬头,一脸欢喜,“我就知道司君如此神通广大的人物,肯定知道啊征现在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
孤槐澍偏头看着坐在跟前,瞪着一双圆圆大大的眼睛,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陆晨曦,突然觉得她这副样子,甚是有趣,原本已经到嘴边,就欲脱口而出的话又吞了回去,脸上挂上饶有趣味的笑容,垂着的深邃眼眸中闪过点点狡黠,“不过嘛!本君最近因烨华那小子闭关,把阴界的所有琐事都交于我打理,原本清闲的日子,一夕之间不复存在不止还每天都要批改奏折,累的头昏脑胀也不得休息,这几日下来,唉~”抬手,按着太阳穴,眉头微皱,立马从悠哉换上一副疲惫不堪的苦恼模样,“这脑子记不住事啊!本来是记得很清楚的,但突然被你这么一问,好像又想不起来了?这是为什么呢?大概是年纪大了吧!越来越记不住事了。”
陆晨曦:“........”这家伙,给点把柄他抓一抓,马上就开始蹬鼻子上眼了,还堂堂阴界邢司司君,身在高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做好榜样,你家大侄子可还在后头飞着,成天对她玩这种小猫伎俩,堂而皇之地欺负她一个小女孩,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
事实证明,孤槐澍不要脸起来,绝对是跟其雄厚实力相媲美的元祖级,只见他越装越夸张,最后“啪”一声,竟将手中的卷轴摔在地上,然后双手捂着头,“哎哟哎哟,头又开始痛了,又开始了,阿晨怎么办?本君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可能需要好好放松一下,才能想起来。”
陆晨曦:“........”你可以直接说让我陪你杀几局棋,你才告诉我。
“好,我这就去准备棋盘,司君你老人家先屈尊在这里候一会儿。”最终陆晨曦还是极力压下想要扭头就走的想法,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朝书房外走去,脚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