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那天他所说的样子。
她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的意思,也许真的是玩笑,是为了逗她,是骗她的,还有可能是想看她的笑话,若是她心软,他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好在她没有心软。
太多的恨一点一滴的磨尽了爱。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心软。
就这样,他不说话她也不说,她也没有力气说,连痛呼也不能,商璿也不管她,好在他没有再像第一次一样粗暴的撕裂她,这之后他虽说算不上温柔但正常了不少。
要说变就只有这点变了!谭烟也搞不清了。
不知道已过去多久,过了多长的时间,睁眼看到的都是同样的一切,像是时间没有走动,那样的慢,慢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强势,她又沉入黑暗里。
睁不开眼,动不了。
她的身体已经疲累,她的灵魂叫嚣着在那疯狂中沉到无边的黑暗载着她沉沉浮浮!
好像又过去了很久,久到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又好像才过去了一会,谭烟恢复了听觉,耳边很静。
身上更是那样的烫,也布满了青紫伤痕,谭烟努力忍住昏沉发烧的想要昏过去的感觉,抬起头忍着痛弯腰起身,看向四周,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她还在那栋别墅里,只是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她。
商璿不在。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她坐在床头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脚步声,果然没人,她撑起身体,想从床上起来,她要看清楚他是不是真不在,还是?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若他真不在她要回去,她要离开,至少给洛婷她们打个电话,免得她们担心,若是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会想个借口瞒住她们,要是——谭烟思付着,观察着四周,摇摇晃晃的用无力的双腿支撑着发重的身体,她发现她有些发烧。
似乎是感冒着凉了。
伸同手摸了摸额头,就这个动作谭烟就做得困难,好半晌才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烫。
她把烫到的手收回,扶着床边,抬头,望着门,慢慢的下床,好不容易她下了床,一步步,一步步——
不管是不是发烧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因头晕她几次跌倒,几次爬起,谭烟咬着早就破掉过的嘴,由着疼痛支撑着,脚下如踩在刀锋之上,一步就是钻心的痛,慢慢扶着那大大的给了她耻辱的房门前。
推开门,外面很静。
望着走廊尽头,不远的距离,此时却那样的远!
扶着墙,谭烟踩着尖刀一样的痛,轻飘飘的朝她的房间去,一路一个人也没有。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放过她?她身体颤抖着,穿过空寂的走道,听着脚步声轻轻的在空寂的走廊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