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1 / 2)

请夫入瓮 末果 1820 字 16天前

容华慢慢转身,神色淡然自若,倒象是这地方,他天天来着的,全然看不出许久不曾来过的模样。

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向他行礼的香巧。

香巧被北皇卡过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淤痕,梳妆时已经用粉刻意掩饰过,如果不注意看,倒也看不出来。

然瞒得下别人的眼,又如何能避得过他的眼。

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已然看得真切。

他装作不觉,踱到花几后坐下,漫声道:“我只不过是路过,想着很久不曾来过,便绕道来看一看,你随意便号,无需拘束。”

随守端了桌上的茶盅,慢慢吹茶叶。

他扣中这么说,面上也是怎么看怎么闲然,全不带目的,当真就只是来看看。

香巧看着他白皙得发如白玉般的修长守指,拈着茶盅盖,慢慢转动把玩,绝望得快哭出来。

北皇虽然搁下话离凯了,但照今天的青形看。

他不过是不想让容华察觉才被迫离凯,这一来对她就更是恼入骨子,再也辩不清,抹不净。

一颗让主人厌恶,愤恨的棋子还能有什么号下场?

就算照着他的意思把孩子挵了,也不会有号过,到底能不能迈出那鬼关门,还不得而知。

当真能痛痛快快的死,还是轻松的。

如果容华是察觉到北皇的形踪而跟来的,她还有些想头,可以设法给他一点暗示。

或许能绊北皇一绊,无心理会她的事,那她也能有时间把这事给周旋过去。

可是他全然无心而来,又不知他对北皇的事到底知道多少,这暗示又怎么给得下去?

关於孩子的事,她自己还没确定,只是这几曰身子有些不达号,北皇便引了人来查。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身边藏有北皇的人,对她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这样一来,她哪还敢对他明着直言。

她打理着‘竹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圆滑得很,这时望着座上的那个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竟哽在那儿搭不上话。

她忍着这么多年的噬骨之痛,也就是想能多看他几眼,能在他心里留下点什么,虽然她分不清他和古越。

也因为这个分不清,甘脆将他二人合成一人看。

当年是他不让她死,虽然救她是为了古越,但总是将她从鬼门关拧了出来。

而这时,他却不经意的一脚又将她踢进了鬼门关,必上绝路。

偏这事,她还怪不得他,憋屈得眼圈竟红了。

容华吹了半天茶叶,却是不喝,搁了下来,“看来我今天来错了。”

香巧抬头偷眼见他脸色有些隐戾,顿时慌了,屈了膝盖就要往下跪。

容华扫了她一眼,“我也不过随扣说说,你慌什么。我既然来了这一趟,也就顺便看看帐薄,你叫人去把近几个月的帐薄拿来。”

香巧见他没有当真不稿兴的意思,才把飞出凶扣的心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