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悍妒 为伊憔悴 2185 字 13天前

发觉屋里没有一点动静,魏昭回头看,那个叫挽香的姑娘百无聊趴在桌上睡着了,挽香倒是很识趣,许是常年从事的营生,养成察言观色的习惯,两日来不打扰她,也不多嘴多舌。

屋内极静,魏昭有些困意,靠在椅子里打盹,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一下惊醒,屋里光线暗淡,已是黄昏时分。

魏昭站起来,走到窗口,好像哪里不对头,她朝四方客栈四周看去,敏感地察觉出有埋伏。

她回头看挽香睡得跟头死猪似的,走过去推醒她,挽香睡梦中被人推醒,杏核眼呆呆的,看见魏昭站在身前,瞌睡吓没了,“公子,挽香该死,不知怎么睡着了。”

魏昭没功夫跟她废话,“你快去叫跟我来的家仆。”

常安跟魏昭这两日来满春院,老鸨子叫人好吃好喝招待,听挽香说姑娘找他,赶紧跟着上了二楼。

看见魏昭正等他,刚想开口叫姑娘,临时改口,“公子。”

魏昭近身小声耳语了几句,常安点头,匆忙出去。

常安走后,魏昭来到窗前,盯着对面客栈观察周围动静。

冬季北地昼长日短,日落后,天光暗淡,一辆马车在四方客栈门前停住,白燕的身影一出现,周围突然冒出十几个穿夜行衣的人,手提明晃晃的钢刀,朝白燕劈头就砍杀。

白燕似乎并不意外,躲过几刀,魏昭看黑衣人的招式,招招狠绝,直取白燕性命,白燕徒手对敌,辗转腾挪,身轻如燕,不外乎名唤燕字,十几个黑衣人都是武功顶级高手,白燕寡不敌众,手臂被刀锋划过,鲜血染红白衣。

黑衣人有几个被白燕掌伤了,显然不想恋战,时候长了,怕萱阳城官府衙役赶到,拼死围攻白燕,拖延下去,白燕怕要吃亏。

楼下打斗,路人吓得四散躲藏,谁也没注意,满春院二楼一间窗扇半开,魏昭手指放在唇间,打了一个呼哨,正在打斗的人分神,朝对面呼哨响声的地方看去。

这时,官道东侧冲过来一匹黑马,快如疾风闪电,黑马跑到白燕身边,白燕纵身一跃,跳上马背,黑马马不停蹄,朝西飞驰而去,几个黑衣人只觉劲风扑面,看见一团黑雾从眼前掠过,眨眼消失,几个黑衣人发足急追,已经无影无踪。

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手里钢刀一指对面满春院,七八个黑衣人直扑妓院而来,冲上二楼房间,窗口位置已人去楼空。

魏府后街,一辆马车停在一个四合院黑漆门前。

听见叩门声,一个中年妇人走来开门,昏黑地里站着两个人,看清楚来人,叫了声,“姑娘。”

让两个人进来,关上院门,魏昭问:“妈妈,那个人现在何处?”

“安置在东厢房里。”桂嬷嬷说。

魏昭走进东厢房,白燕倚靠坐在榻上,已自行包扎了伤口,看见魏昭瞬间,眸中闪过惊喜,随即了然,长眉微挑,“魏姑娘救了我。”

魏昭走过去,说了句,“张嘴。”

白燕听话地刚一张嘴,宽袖中探出纤白指尖,极快地把一丸药送人他口中,桂嬷嬷端着一碗水,魏昭接过,喂他喝下,淡淡地声,“刀刃涂了剧毒。”

她刚才进屋时,看见白燕手臂绷带透出的血是乌黑的。

白燕方才自行封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暂时还没有办法解毒,且这是何种毒他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魏昭补充了一句,“但愿这丸药能解你伤口的毒。”

对身后的桂嬷嬷说;“这位白公子住在妈妈家里,妈妈先照顾几日,有事叫兴伯去府里找我。”

“放心吧,姑娘。”

桂嬷嬷是慈善人,在新北镇时,宋庭那帮兄弟受伤都是桂嬷嬷照顾。

魏昭交代完,朝往走,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白燕的声音,“大恩不言谢,白某欠姑娘一条命。”

魏昭顿了下步子,迈步走出东厢房。

桂嬷嬷跟了出来,小声说;“姑娘,这个人你了解吗?”

“他不是普通人,妈妈好生照看。”

桂嬷嬷担忧地看着主子,“姑娘要出嫁了,终身有靠,为何还管这等闲事。”

桂嬷嬷希望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嫁个好夫婿,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一生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

两人已经走到院子里,离东厢房远了,魏昭小声说;“妈妈以为燕侯为何娶我为正妻?”

桂嬷嬷没深想过,她总是盼着姑娘好,当然往好了想,“姑娘貌若天人,许是燕侯中意姑娘。”

“妈妈以为燕侯是好色之徒吗?”

即便好色,燕侯身边什么样美色没有,老燕侯薨,世子徐曜袭爵仅三年,北安州兵强马壮,燕军听命于燕侯,只知有燕侯,不知有朝廷,北安州地处边塞,内忧外患,北安州的百姓知道有燕侯在可保一方太平,因此对燕侯拥护爱戴。

徐曜所有作为,魏昭敬服,但他不一定是魏昭的良人。

桂嬷嬷答不上来了。

魏昭望着远处墨色的天际,安慰桂嬷嬷,“妈妈,也许是我想多了。”

常安等在院子里,主仆二人走出院门,院门从里关上。

魏昭朝门口停着的马车走过去,雇马车讲好等她,车钱没付,看那个马车夫穿着黑棉袄,双手抄着袖,直愣愣地看着她,倒也没介意,她一挑棉门帘同时一跃上车。

身体骤然失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徐曜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周围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深邃的眸,低沉不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无视我的警告,出手救人。”

看见白燕被一匹黑马救走,徐曜就猜到是魏昭救的人。

“满春院的恩客。”徐曜呵笑,“学会怎样服侍男人了?那现在试试。”

话音刚落,徐曜一伸手,魏昭来不及阻止,胸前一凉,衣裳已经被扯开,马车里点着一盏暗淡的灯,飘忽昏黄的灯光下,入眼一片雪白,魏昭的双唇瞬间血色褪尽,徐曜感到压在身下的绵软娇躯,轻微地颤抖,黑眸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