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扶澜只有垂下眼睫,颓然放开手,隐忍道:“好,我再想想,那就有劳百解你了。”
百解仙君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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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素问台出来,扶澜拿了一堆百解仙君配的安胎药。
临走前想了想,扶澜还把季青那张画像给收起来了。
毕竟这也算是姬长渊的一个把柄,若是落在外人手里,也不太好。
素问台人多眼杂,扶澜不得不防。
而在回去的这一路上,扶澜心中想了好几次要把百解仙君给的安胎药扔掉。
可最后,扶澜却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隐隐就在胸口处有个急切的声音告诉他,这孩子必须要留。
实在是气恼之前那个婆婆妈妈的自己,但这会扶澜又不能完全隔绝自己心中的声音,只有又恨又恼地拎着药,回了长华宫。
扶澜回去之后,直接把那些药扔在了琉璃几上,自己则是坐在一旁,皱眉发呆。
而姬长渊静静站在宫门之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扶澜长发未束,尽数如流瀑一般垂下,整个人穿着宽松的白衣,斜倚在绣榻一旁,动作随性,可修长秀气的眉毛却微微蹙起,清秀的面容上似乎带着几缕愁容。
见到这样的扶澜,姬长渊心头微微一动,便忍不住轻声唤道:“师尊,长渊来了。”
扶澜面上微微一惊,接着他一眼瞥见琉璃几上的那几包安胎药就忽然神情慌乱的怒道:“你先别进来,我要更衣!”
姬长渊:?
不过最终姬长渊还是垂了眼,转身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