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闲下来之后又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可惜两人虽然勤快,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套中那送子爬娃的原因,沈嘉鱼还是迟迟没有动静,请大夫来给夫妻俩各瞧了一次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只留下方子让她调养身子。幸好她让晏归澜穿一回女装的夙愿终于达成,也不至于太过郁闷。
她就这么一直调理到过年,和晏归澜一起守岁的时候,瞧着窗外的千重锦绣感叹:“我明儿开始不吃药了吧,反正吃了也没什么用,白糟蹋好东西。”
晏归澜怕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勾着她的手指把玩:“你不想吃就不吃了,只是有一条,别胡思乱想,就是没孩子又能如何?大不了从旁支过继一个来。”
沈嘉鱼耷拉着嘴角:“你要还是世子,过继也就过继了,可你如今是摄政王,说句大逆不道的,没准过几年就要成皇上了,你能随随便便过继吗?”
晏归澜不想让她总纠结此事,取了厚厚的斗篷来把她拢好:“年夜宫里下旨去了宵禁,今晚上有通宵的灯会,我带你瞧瞧去。”
她是孩子心性,听到有灯会看心情果然稍好了些,他拉着她一路走一路介绍各色灯盏,让她原本耷拉下来的嘴角又高扬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两人路过的时候,那家当铺恰好又在套圈搏卖,那樽白玉爬娃像不知道是太难套了还是怎地,竟然一直留到了现在。沈嘉鱼瞧了一眼,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晏归澜瞧她神色纠结,知道不消了她这个心结,她今年是别想快活了,他拉着她又进了当铺:“想套就套吧,又不值当什么,你别想太多。”
沈嘉鱼见他递了几两银子,从掌柜的手里接过套圈,她脸颊一鼓一瘪,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能套上?”
晏归澜淡然笑笑,回眸看了她一眼:“放心,定能中的。”
沈嘉鱼:“…”你上回也这么说!
她听了这话更没自信了哇!她捂着眼睛不敢看套圈场,她捂着眼睛在原地站了会儿,怀里忽的被塞了一块温润细腻的东西,她低头一瞧——正是她左思右想的白玉爬娃。
她惊了:“你给了掌柜的多少钱!”
晏归澜:“…”
一边掌柜的乐呵呵:“王妃这就是说笑了,咱们拿来搏卖的东西是一概不外售只能博的,摄政王是方才自己一下套中的。”他殷勤道:“我给您包起来。”
晏归澜笑吟吟摸了摸她的耳珠,看了眼被她抱在怀里的爬娃:“这下可高兴了?”
沈嘉鱼咧嘴一乐:“得偿所愿。”她也知道不是套中个爬娃她就能有身孕的,不过有它在,到底是个好兆头,她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她靠在他怀里蹭了蹭:“明年过年咱们要是一家三口该多好。”她爱这个男人,所以太想要两个人的孩子了。
他爱怜地亲了亲她的眉心:“会有的。”
摄政王府一到过年宾客不断,等到大年初八宾客才少了点,郑氏挑这一天带着沈燕乐一起上门来看她,沈嘉鱼扑在她怀里撒娇:“阿娘,你怎么才来?”
郑氏摸了摸闺女的脸:“知道你过年忙碌,我和燕乐特地挑了个空闲的时候来瞧你。”
沈嘉鱼往后瞧了眼,故意调侃:“三叔呢?怎么不见他送你?”
郑氏面上微窘,很快又大方起来,从容一笑:“他还有些事,等会再过来。”
沈嘉鱼继续调侃:“别是忙着和阿娘你的亲事吧?”郑氏一开始对沈至齐真没什么心思,但架不住三叔的柔情攻势,也不知两人经历了什么,她后来渐渐松了防备。
郑氏对闺女也没什么好瞒的,温和笑笑:“我和他原来是嫂子和内弟,我们自是不怕什么,但传出去对你和燕乐的名声怕有影响,等再过些时日,简办一场也就是了。”
业朝风气开放,如郑氏这般再婚嫁给夫弟的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沈嘉鱼正要劝她别委屈了自己,胃里却猛地翻腾起来,她弯下腰干呕了会儿,等起身的时候就头昏脑涨的,看什么都不对了。
郑氏给她惊的不轻,不过她到底经过人事,神色还算镇定,先命人请了晏归澜过来,又去派人叫大夫来诊脉。沈嘉鱼还不明就里,呆呆地同晏归澜道:“我这是吃坏东西了?我就说宫里赏的生鱼脍不新鲜,不能多吃!”
晏归澜又是担心又是无奈:“你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你昨儿一口气吃了半盘子,要不是我拦着,你得吃下两条生鱼。”
郑氏嘴唇一动,怕两人空欢喜一场,硬是按捺住了。
沈嘉鱼还在为鱼的事跟晏归澜掰扯,并且坚决认为自己只吃了几小块!她正跟晏归澜掰扯的时候,大夫已然进来请了脉,喜道:“恭喜王妃,您这是怀上身孕了。”
沈嘉鱼的思绪还沉浸在昨天下肚的那条鱼里,脱口道:“怀什么了?怀了条鱼啊?”
大夫抬头看了这奇葩一眼,终究还是敢怒不敢言,清了清嗓子重复一遍:“您这不是吃坏肚子,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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