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卫圻顿了顿,说道:“难道不该是爽死?”

商羊:“……你还是被打死吧。”

卫圻刚被商羊科普完。塞恩少将也动了。

塞恩少将有些失态,他的神情怔忪,眼神很复杂——这个卫圻倒是能够理解。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卫圻自己家有个遗传病的疯症,有个活不过五十的“诅咒”。完了自己正是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年纪,结果突然也得了疯症;接着无法控制自己地发疯、看着手中的权力被架空、看着别人把塞恩家当跳板踩。自己不但无法重振家族,反而还因为药物而不得不暂时屈服于那些卑鄙小人。

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战神家族”。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多年,自己都快认命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灵药”送到了跟前——能活下去了、能治好了,那些失去了的都能自己亲手再夺回来了!

这能不激动、不高兴吗?不能。

卫圻想,如果自己是塞恩少将,估计得旋转跳跃转一百个圈。

幸好他不是。

塞恩少将很内敛。他似乎终于消化了这个事实,然后他用力闭了下眼睛,情绪快速平复了下来。

“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塞恩少将厉声说道。

罗蒙蒙跟查理虽然很激动,但这时候也反应很快地应了“是”。

查理还很担心:“少将,卡丽妲知道夫人情况有变,恐怕会有些行动。”

塞恩少将:“盯住她。如果她没看出问题,只汇报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也可以顺便看看赫拉那边的反应。但如果她太机灵的话。”

“是,我明白了。”查理领会了塞恩少将的未尽之言,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罗蒙蒙的心思却全放在卫圻身上,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说话都带着气音:“少将,让我给夫人检查一下吧。”

塞恩少将闻言却摇了摇头:“他对那些很排斥,暂时不要刺激他。你先把卡丽妲给的药分析出来。他们说卫圻有药物成瘾症。我不信。所以我想断卫圻几天药,但以防万一,现在开始,种植园那边要留人值班。如果这边有需要,我会随时联络你们。”

“是。那我先去种植园那边了。”罗蒙蒙握紧了手里的药盒,对塞恩少将行了个礼后,就急吼吼地跑走了。

查理的脸上又挂上了笑,看卫圻的眼神就像看着个大宝贝。他说道:“少将,我去做些点心,夫人该饿了。”

“嗯。”

查理走了,塞恩少将的注意力又放到了卫圻身上。

卫圻跟塞恩少将的眼睛对上了焦,顿时愕然——塞恩少将的眼中满是感激。

“谢谢你,卫圻。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塞恩少将抱紧了卫圻,侧头在卫圻的脸颊温柔地亲了亲。

卫圻愣了愣,随即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嘟起嘴也给塞恩少将的脸上盖了个章。

商羊:“……”

卫圻:“~~~”

商羊:“……”我居然看懂了他的波浪号。

卫圻浪过之后,难得正经了起来,跟商羊说道:“羊羊,我想治好少将。”

卫圻上辈子没有家人和爱人,唯独一个走得近些的班长,也都好多年没见了。所以当他死而复生,在安家那样的环境中,也并不觉得自己的境遇有多苦。

然后他来到了塞恩家,遇到了塞恩少将。卫圻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温柔呵护的滋味。只有体会过人情冷暖,才明白陌生人那份善意有多么珍贵。

卫圻很珍惜塞恩少将——当然偶像也是原因之一——他之前没想过自己能干出什么大事,他只想着不给塞恩少将添乱就好。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潜力所在,所以他想试一试。

商羊对卫圻的奋发向上表示欣慰,说道:“有这份决心就好。之前说过,塞恩庄园就是个大宝库,里边有很多哨兵和向导梦寐以求想要看到的知识储备;而现在,就算你不动,他们也会引导你去学习相关的知识。内在外在条件都满足了,他们的态度来看,对你根本不会起疑。所以接下来就抓紧你‘痊愈’的进度吧。”

“嗯。”卫圻应了声,扭头看了看塞恩少将,然后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

塞恩少将被他的笑容感染,嘴角的弧度也不由扩大了些:“怎么这么高兴?”

卫圻不说话,只一个劲傻笑——塞恩家代代活不过五十的魔咒,他就不信不能给它打破了。

塞恩少将也不再追问,嘴角噙着的笑容也一直没有散去。

查理很快端了点心过来,并且切成了一口大小的块状,摆成了一只鸡崽形状;旁边的水果沙拉的玻璃碗里,最顶上还放了个西瓜雕成的鸡崽;就连水果叉的尾巴装饰,也是非常童趣的鸡崽形状。

卫圻:“……”

查理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浑身散发着一种“熊家长”的宠溺气息,期待地看着卫圻,恨不能给卫圻亲手喂到嘴里去。

卫圻:“……”这份疼爱来得快如卡车啊。

查理的疼爱卡车估计油门踩到了底,就没打算松了。

从下午到晚上那么几小时的时间,他至少问了卫圻二十遍“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冷不冷、热不热”;并且迅速在家里各个角落装上了婴幼儿防撞条;卫圻一上厕所他就会立刻出现,恨不能亲手给卫圻把尿——之前卫圻装木头人,也是由智能管家带进厕所,然后他自己解决的。

最后还是塞恩少将看不下去了,挥手打发了查理。

卫圻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借此机会,卫圻也加快了自己“痊愈”进程。

于是到了晚上,塞恩少将给卫圻送到了房门口——卫圻的那个卧房并不是新房,而是塞恩少将专门为他准备的——卫圻就哭唧唧地拉着塞恩少将不许走,愣是两个人睡了一个屋。

洗漱完毕,塞恩少将回房换睡衣。他估摸着身上的伤都好了,于是撤了绷布,洗了药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吓人后,才换好睡衣去了卫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