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村民们都被大爷爷召集到一起,去商量该怎么办去了,王婶也去了,所以王婶家现在没人。鸡圈里的那一摊乱七八糟的死鸡,大爷爷让王婶别忙收拾,说把现场保留好,他去请贾大师来看。其实,大爷爷这次把村民们召集到一起,就是为了跟大家商量,一家出多少钱去请贾大师的问题。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鸡的尸体,发现有些鸡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扯断了。这人的牙齿再厉害,也不可能活生生地把活鸡的脖子给扯断啊!
从鸡身上的牙齿印来看,这不像是人的牙齿咬的,像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回想起当时的过程,最开始并没有人说这些鸡是被人咬死的,是谢三婆最先说的这话,而且还是她最先点出的,是鬼附在人的身上,把这些鸡给咬死的。谢三婆这么一说,矛头自然就指到了我这里,毕竟最近被鬼上过身的,就只有我一个。
接下来,就是我家牛栏屋发现了那沾着鸡血的红色戏服,然后就是我的床上,沾满了鸡血。如此,我便顺理成章地成了那被鬼附身,然后把王婶家的鸡全都给咬死了的人了。
在鸡圈旁边的柴垛里,我发现了一个拳头大的黑布包,那黑布有些焦糊糊的,像是烧过的。黑布里面装的是沙子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我闻了,立马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暂时没有看出来,不过我相信,这东西和昨晚被无声无息地弄死的鸡肯定是有关系的。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黑布袋子里倒了点粉末出来,用打火机点了一下。这黑色粉末有些奇怪,在点燃了之后没有明火,只是在那里不断地冒白烟。
一闻到那白烟,我便有些晕乎乎的了,于是我赶紧捂住了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东西就是谢三婆上次用来放倒我的那迷药。这迷药被点燃后冒出的迷烟,连人都能放倒,鸡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啊!所以,昨晚,谢三婆肯定先用迷烟把那些鸡给迷晕了,然后弄了只什么动物来,可能就是那只黑猫,把王婶家的鸡全都弄死了。
事情已经理清楚了,不过,这也只是我自己清楚了,我还是没办法给村民们证明清楚。
通过这一档子事,我也算是坚定信念了,那就是根本就没有鬼,是谢三婆在搞鬼。
不过,有个疑团我还是没解开,那就是躺在床上那纸人,分明是对着我笑了的,而且那笑还在不断地变化,那莫非是我看花了眼?可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自己当时是看了好多眼,确定了好几次的,自己应该没有看花眼。
这个疑点现在我也解释不了,就先放在哪里吧!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看谢三婆还要怎么玩。反正看大爷爷那意思,这一次就算是下血本,也得把贾大师给请来了。贾大师和谢三婆轮番演绎,这出戏,当真是精彩得很啊!
我拿着那黑色布袋,慢悠悠地回到了家里。我到家的时候,大爷爷也在我家。本来我以前对大爷爷是很有好感的,不过现在一看到他,就像看到瘟神一样。不用说,这次大爷爷来,又是来叫我爸拿钱去请贾大师的。
刚才村民们商量的结果是,白马村闹鬼,都是我赵寅惹出来的。我不仅害了张二娃的命,咬死了王婶家的鸡,还把整个白马村搞得鸡犬不灵的。看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份儿上,之前那些事大家就不跟我家做计较了,不过,请贾大师的钱,得由我家来出。
大爷爷这次把话说得很重,听他那意思,要是我家不答应,那就是在与整个白马村为敌。我不就失手打死了一条无故跑来咬我的狗吗?我当时都跟谢三婆道歉了,还提出赔钱了,她不答应也就罢了,还搞这么多事出来,把我家往绝路上逼。我真怀疑,那黑狗在谢三婆眼里,不是一只狗,是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