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冷冷的看了过来。
“贺将军,这里就交给善首吧。”
何筝用力抱紧怀里的鹤琅,贺润站起身与他擦肩而过,姜复扬又凶巴巴的推了何筝一下,用力关上了门。
何筝也冷着脸,但他不敢过去跟方天灼坐在一起,于是便在门口滑坐了下去。
姜复扬那个狗孩子!
他把怀里的鹤琅当孩子摸,任由方天灼酒桶一样灌着酒,坐了一会儿,冰凉的地面让他有些不适,于是站起来,伸手去拉门。
哗啦,砰——
是酒坛和杯盏被打碎的声音。
何筝停下动作,方天灼垂着眼睫,低声道:“过来。”
何筝僵了僵。
醉酒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他转过身,慢慢走过去,方天灼拍了拍腿,何筝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靠近,便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身体被男人一把抱住,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何筝屏住呼吸,又一次抱紧怀里的鹤琅。
方天灼垂眸看到了那个精致的盒子。
他伸手去拿,何筝一惊:“陛下……”
方天灼蓦然用力夺出,挥手扔了出去,盒子撞到窗户跌落地面,方天灼看着他慌乱的脸,道:“何善首,真是好大的胆子。”
何筝被他捏住了下巴:“你犯的罪,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知道吗?”
何筝眼睛涌出水雾,因为畏惧,也因为委屈,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慢慢红了。
方天灼冷道:“哭什么,怕朕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