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多大致的将事情对着两个同事解释了一番。
两人听完后,脸色立刻就变了。
男工作人员严肃的看向钱小多,“你确定,那招阴符上用的是忘川水?”
钱小多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
那这个事就不小了,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了。
所以,关口处的两个人只能回答钱小多,“事情我们会上报上去的,你回阳间后也多注意。要是有发现什么,记得随时传讯下来。”
汇报完了,钱小多的工作也完成了,可以回去了。
钱小多离开办事处后,回到传送大厅。从兜里掏出一张传送符出来,正准备传送回a市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唤她。
“小多!小多……”
钱小多听到声音一回头,便看到了匆匆忙忙向她跑过来的钱瞎子。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钱瞎子的容貌跟之前在钱家村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晚穿的那身衣裳,是一件青色的长袖袍子。
胸口的地方,绣了一朵黄梗红花的彼岸花。
钱小多认得出来,这是地府发的一种工作服。她猜测钱瞎子应该是忽然知道她回地府来交接工作,特意赶过来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钱瞎子着急的问她,“小多啊,我听人说你一口气抓了不少鬼回地府……你跟爷爷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钱小多只能将之前的事,跟钱瞎子大致说了一遍。
当钱瞎子听说,那招阴符是用忘川水画的之后,脸色也跟着变了。紧张的问钱小多,“那你没受伤吧?”
知道钱瞎子担心自己,钱小多干脆在原地转了个圈。示意钱瞎子自己看,“你看我好好的吧?能有什么事啊!”
钱小多这模样,确实不像是有哪受了伤似的。
钱瞎子稍微放了点心,随即又说她,“就算你觉得你能行,也不要去瞎逞能。那么多只鬼就敢一个人全抓了,也不怕出点意外……还有那用忘川水画出来的招阴符,能是你这么一个才刚考上地府公务员没多久,就敢去随意破的符吗?”
钱小多被钱瞎子数落的,只敢一个劲的点头。
后面,钱瞎子就着“万事不要逞能”及“千万不能受伤”这两点,叮嘱了钱小多无数遍之后,方才放钱小多离开。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钱小多打着哈欠,进了厨房,把田螺和牛蛙拿桶和盆什么的,全装起来用水浸泡好。麻雀呢,则找了个蛇皮袋子装着,上边扎紧,下边戳上几个口子方便透气。
做完这一切后,钱小多才回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的钱小多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今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她一点都没睡好,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很多的事情,还见到了不少的人。但是等她醒来后,却对梦里的情形,一点都不记得了。
因为没睡好,早上的钱小多有点没精神。
起来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钱小多蔫头耷脑的正准备去洗漱,正在餐厅摆放早餐的杨淑琴瞧见了,走过去悄悄的问她,“厨房里的那些东西……”
钱小多点头,“对,都是我昨晚抓的。”
杨淑琴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才小心的问道,“一比一吗?”
回答她的,还是钱小多的再度点头。
杨淑琴,“……”
虽说吃都吃过了,现在还来谈什么害怕不害怕的,未免就有点矫情了。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一堆,每一个或者说每一只都代表了一只鬼时,杨淑琴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的个娘啊!
那得要多少只鬼,才能换回来那么大一堆东西哦!
跟杨淑琴相反的是,钱老二瞧见了厨房里的那堆东西后,一脸喜滋滋的说,“淑琴,晚点给我做个香辣田螺吧!那玩意,我好多年没吃了,可想了。”
其实市里面也不是没有卖,但是吧,田螺这玩意,一个没处理好,就很脏。
杨淑琴又总嫌外面弄的不卫生,一直就不让家里人去买着吃。难得钱小多这次弄了这么多的田螺回来,钱老二这会光是瞧着,都忍不住冒口水了。
杨淑琴听了,没好气的瞪了钱老二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田螺那么难洗,你来洗啊!”
钱老二,“我洗就我洗呗,这有啥难的。”
别说,钱小多带回来的这些田螺,光是看着,就比外面的要干净的多了。外壳光滑,再瞅瞅这都泡了一晚上的水了,那水依旧清澈见底的。
还有那牛蛙,各个肥壮的,比菜市场那些瞧着也好多了。
于是,钱老二又说,“分一半出来,我一会给大哥和妈那边送过去。”
杨淑琴听见了,就说,“晚点再送吧!反正都是要处理的,咱们干脆自己在家里一块收拾好,晚点给他们打电话,让大哥大嫂带上妈一块,上家里来吃饭。”
钱老二一想,“也行!”
说着,去拿了工具,搬着条板凳过来,就开始收拾起来了。
钱小多这会已经洗漱完,背好书包,准备出去上学了。她今天起的稍微晚了点,饭没办法好好吃了,干脆一手拿了个包子,一手拿了杯鲜奶就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杨淑琴叮嘱她,“下午放学,记得喊上丽丽一块回来,跟她说,家里今天吃香辣田螺,泡椒牛蛙!”
钱小多应道,“好的,妈,我知道了。”
背着书包坐进教室的钱小多,正想跟后桌的钱丽丽说这事的时候,就先看到了黑板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