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厂花大人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
“马屁拍得再好,也不会给你多安排推荐,因为推荐不是我决定的。”
“呵呵。”
楚天行干笑两声,说道:
“那什么,别在门口干站着了,时间不早,进去吃饭吧。”
一行四人进了御膳馆,楚天行报出早已订好的包厢,众人跟着服务员进到包厢,点好菜式,待菜上齐后,就开怀大嚼起来。
厂花大人个子瘦瘦小小,一张樱桃小嘴,进食的姿态也不凶猛,可速度着实不慢,并不比楚天行、秦玲慢到哪里去,甚至都不比顾青稍逊。
只看她那进食的速度和好胃口,楚天行就知道,厂花大人有着与她身形、外貌不相符的实力。
就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强了。
反正即使以楚天行的眼力,也只能看出她功力不弱,却难辨深浅。
厂花大人吃饭时基本不说话,不知道是有着“食不语”的好习惯,还是宅属性太重。
反正在网上她可以跟楚天行聊得风生水起,可在现实里,貌似就不怎么热衷交谈,让人感觉她似乎有些自闭的样子。
不过楚天行也是有过深宅经历的人,知道宅属性过重的人,基本都是这样。
在网上很健谈,甚至一键在手,天下我有,指点江山,飞扬意气。
可到了现实之中,就往往变成了闷葫芦,甚至很抗拒跟陌生人交流。
楚天行和厂花大人当然算不上陌生人,可两人也仅仅只在网上交流过。
在场又有秦玲、顾青这两个生人,厂花大人交谈欲望不强,楚天行也就可以理解了。
因此他也没有强行找话题,只是时不时帮厂花大人挟挟菜,或给她倒杯酒什么的。
厂花大人喝红酒,兑一种类似雪碧的无色碳酸饮料——这在大明,是很有格调的上流喝法。
那在红酒传入华夏后,最先尝到红酒的华夏人,因为喝不惯味道怪怪的红酒,就喜欢往里面兑碳酸饮料改变口感。
这要是在西方文明强势入侵的楚天行原世界,就会被鄙视为暴发户行为。
可在这个世界,因为华夏文明始终强盛,大明始终领袖东亚,所以这种喝法,反而被认为是有格调的上流喝法。
就连不少西方人,都认可了这种喝法。
至于西方人几经辛苦才把葡萄里的糖份排除干净,酿出没有甜味的红酒,兑上甜味碳酸饮料是不是前功尽弃、白费功夫,就没人理会了。
所以说,对于一些风尚习俗,真的是无所谓高雅不高雅,端地看谁的文明更强势。
西方文明强势的话,喝红酒,听歌剧,就被认为是有格调的高雅行为。你要往红酒里兑雪碧,在歌剧会上坐立不安,觉得歌声太催眠,必会被某些精致小资所鄙视。
可东方文明不落下风的话,往红酒里兑雪碧,拿着柄二胡到处浪,在西方人葬礼上吹着唢呐给人送葬,那也是不折不扣的高雅行为。
总之厂花大人喝红酒兑碳酸饮料没毛病,很高雅。
楚天行拿白酒陪她,酒到杯干一口闷也没毛病,很有格调很有范儿。
虽然没怎么聊天,可既然酒喝得痛快,那这顿饭也能算是宾主尽欢了。
吃饱喝足,楚天行刷卡付账,众人出了御膳馆,楚天行把一张舒灵歌演唱会的门票交给厂花,笑道:
“贵宾席的票。今晚演唱会,请厂花大人务必赏光。”
厂花接过门票,轻轻道了声谢。
楚天行又道:
“厂花大人你住哪?我请顾姐开车送你回去啊。”
厂花轻轻摇头:
“不了,吃得有点多,我想走会儿路,消消食。”
楚天行点点头:
“那行,那我们先撤了?”
“嗯,再见。”
目送厂花大人走上街道,汇进人流,穿着肥大休闲服的瘦小身影,很快淹没在人流之中,楚天行忽然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怎么有一种……曾经在哪里见过厂花大人的错觉?
“玲儿,你有没有感觉我那位责编看着眼熟?”
“没有啊。”秦玲奇道:“咱们这不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吗?之前你还说不认识她呢。”
想了想,她又道:
“你该不会是在网上看到过她的照片吧?”
楚天行微一摇头:
“幻空网并没有发布责编照片……算了,也许只是错觉而已。厂花大人样子普普通通,也许是每天都能在街上,看到太多她这样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又或者她真的跟东厂里的什么人有关系,咱们几次事件见过了不少东厂的人,其中有跟她长得相似的,一时记混淆了?”
摇摇头,抛去那一丝略显古怪的熟悉感,楚天行又对秦玲说道:
“我已经帮你订好酒店房间了。走吧,咱们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下。”
顾青开车,将楚天行、秦玲送去了酒店。
楚天行在前台领到房卡,带秦玲去到酒店上层,刷卡进门。
穿过门厅,进客厅一看,秦玲惊诧道:
“天行你这是给我订了间皇族套房?”
楚天行笑道:
“不是给你一个人订的,我也住这儿的。”
“啊?”
秦玲脸庞飞上一抹红霞,期期艾艾地说道:
“咱俩,咱俩同住一间房?你,你想做什么?”
楚天行没好气地抬手轻敲她脑门一下: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这皇族套房足有三间卧室呢,咱俩哪用得着住同一间房?”
秦玲暗松一口气,心里又有点说不出的小失望,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我哪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你会不会半夜溜进我房间?哼,我可警告你,半夜不许溜进来,否则……”
她又张开小嘴,亮出两排闪烁着珍珠光泽的白牙,上下一碰,发出铛一声清悦脆响:
“我可是会咬你的哦!”
楚天行毫不客气地又在她脑门敲了一下:
“哈,我要真想对你做点儿什么,你有反抗的能力么?别废话了,赶紧挑好房间,放下行李,准备去体育馆了。”
“别敲,再敲就傻了。”
秦玲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选了间有阳台的卧室,放好行李箱,又把洗浴用品拿出来摆好,便和楚天行一起出去了。
等电梯时,秦玲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对了天行,我来之前这几天,你都住哪儿呢?”
楚天行也没瞒她:
“之前几天,我就住在舒师姐家里。”
“啊?你住舒师姐家?她没怎么着你吧?”
“……你这话问的,怎么就不说我没怎么着她吧?”
“那你比她小好几岁嘛,你平时对女孩子又呆呆的,感觉只有你被欺负的份……”
“呵,还真是被你小看了啊!然而我可是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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