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九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比如是一只西伯利亚虎在现场行了吧?估计也是转身就跑,对着此等邪神硬上等于送上门来啊。”
孝严摇头晃脑,哼哼道:“我算是明白了,好东西全是别人家的,人家的猫能舍命救主,你看我们养的小龟仙,吃的比谁都好,也没见它有什么作用!”
岳九想到小龟仙也觉得此物无用,郁闷道:“乌龟和寻常猫狗生长速度不同,也许猫狗一年就能长成,乌龟得一百年吧?”
“一百年?”孝严把别人家孩子和自己家孩子对比了一下,当即起了不服不忿之心:“一百年咱俩骨头渣子都烂没了,我看明天把它炖汤喝了来了实在的得了。”
到了岔路口,岳九刚想拐弯,就看得孝严大步流星往相反方向去了。
岳九喊他:“少爷,你不回家吗?往那边走做什么?”
孝严一边走一边回他:“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就去云梦桥的桥洞子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蛛丝马迹留下来。”
岳九急转方向,跟上了孝严:“可现在时辰还早啊?我们完全可以回家吃了晚饭再去。”
孝严两只手交叉着插进了便衣袖子里,他特意穿了一身深色的广袖衣裳,看着稳重些:“我去找梁恩泽,他命格重是福星,镇得住各路阴阳诸侯,反正这次不用打打杀杀的,就是看看现场,别我去了被勾魂的比文小姐还厉害。”
岳九总算明白为什么又打扮的和雄赳赳气昂昂似的大公鸡一样了:“少爷,就算是梁公子脾气好,可你大理寺的事情是公务,总让人家白帮忙你好意思吗?”
孝严翻着白眼瞥了他一下,拢着手继续往前走:“牛鬼蛇神相关,算什么公务,再说了,他家也有事,被下了白虎夺命阵的降头,手法也极度纯熟,多去看一看,也许有联系。”
岳九马上就被带进了案子里去:“不过也是,极度偶然的事情出现一次是偶然,不过如果相继出现,可能就有牵连。”
孝严走路嘚瑟的东摇西晃:“找人家帮忙我当然不好意思啦,我打算以身相许呢。”
等到三人随便在外边吃了晚饭,到了城郊云梦桥的桥洞时,已经快三更天了。
梁恩泽一身皂色箭袖便衣,打着火把,四处打量,云梦桥是京郊的一座大桥了,修了几十年了,桥宽近十米,一头近城,桥中间跨了一座小山,他们现在就在此段桥下。
孝严伸手抚了抚桥柱上的灰尘:“当时修桥的地点本来选择在距离此地十里处,可别处桥墩全打不下去,找高人看了看,挪到了这里,为了辟邪,大家看,桥柱上全画着盘龙。”
岳九一直在地下细看,此地虽然不算偏僻,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下到桥洞中,他擎着火把半蹲下来:“少爷,这地方潮湿,地上留下来的脚印不少,有大人有小孩的。”
仔细一看,果然,地上不少细小的脚印,一看就是半大孩子的,估计是此地是淘气孩子的常来探险之地。
别说文小姐说的蓝色花树和猫了,连一根猫毛都没有。
孝严不顾潮湿和地下有河水流过,拾步往山壁方向走,此处已经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全靠火把的光芒。
孝严蹲在地上细看,向梁恩泽打了一个手势:“仙人,看,此地也有成年人来,泥泞处的脚印是新鲜的,可能是今天白天刚刚来过。”
他们现在形成了默契,在外边办案子的时候,不喊对方的名字,“仙人”是孝严晚上一起随便吃饭的时候,由衷的给梁恩泽起的。
可是“大公鸡”就是冒着坏水的岳九给孝严起的名字了。
孝严以德报怨,转瞬又给岳九起了个代号:“草龟仔”。四肢细弱,别说,还挺形象。
梁恩泽闻言也顺着陡坡下到了河边,虽然是胁迫,可也难不倒平衡性强的他们,“仙人”蹲了下来,果然,桥洞下水边靠岸的地方,有一个深深的大脚印,他当即奇怪:“公鸡,这个脚印的方向,怎么是从水里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