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伯同当着他的面,把整块巧克力送进嘴里。
会议室的人:“……”
孟道渠也饿,但是那种压倒年伯同的精神支柱牢牢的支撑着他。他现在别的顾不上,一门心思想要报复年伯同。年伯同不是在意稻禾吗?那他就抢了稻禾,只要拿到稻禾的话语权,那么后期的掌控权迟早是他的。
他扫视了周围一眼:“刚刚大家也各抒己见了,想来大家的意思相互之间都明白了。叶女士也发表了自己的想法,接下来,我们就应该统一最后的意见,这样争下去,到了晚上也,恐怕也不会有结果。愿意坐下来谈的,无非都是关心稻禾未来的走向……”
孟道渠的手机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带着气愤伸手摁掉,随后再次开口:“在我们说了这么多以后,接下来也要听听稻禾的实际管理团队的发言。小商喜啊,你要不要开口说两句?”
商世是公司的法人代表,这种场合自然要在,他被孟道渠以“小商喜”的名称喊出来,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我请求年总带我做出任何决定,我个人也愿意尊重公司的意愿。”
孟道渠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孟道渠气愤之下,伸手关机。
叶戈不耐烦的说:“大家都是生意人,重要场合手机静音或者关机,这不是基本礼仪?这种情况下,还谈什么谈?”
其他人一听,赶紧检查自己手机有没有静音,没有静音的全部快速的消音。
商世坐的稍稍靠后,他借着伸手端水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了句:“老贼的手机关机了……”
年伯同笑了下:“那不是更好吗?”
叶戈看了方星河一眼,这姑娘真越看越让人喜欢,模样漂亮,行事得体为人大方,还聪明,要是能跟傻儿子成一对,以后也不用老担心傻儿子做出这样那样的事吧?可惜了,年伯同真是好命啊。
方星河把自己那一边坐着的人水杯添满,等女秘书过来,两人一起出门。
等门关上,方星河说:“年总早上有说要定餐吗?”
方星河想了想,“你订个包厢,十个人的那种。”
女秘书指指屋里:“里面怎么也有二十个人吧?”
方星河说:“梦老贼那边的人,不管饭!”
女秘书:“……”她指指屋里:“孟百里他们母子为什么要管啊?”
方星河说:“那是因为……”她说:“人远道而来,不管饭怎么行?”
“好吧,那到时候年总怪罪的时候,你可要帮我说话呀。”
下午一点左右,方星河再次跟女秘书进屋,她在年伯同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年伯同扭头看她一眼,方星河面无表情,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年伯同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突然在别人的议论中站了起来,“诸位,大家讨论一上午,想必应该饿了,大家都去吃点东西吧。下午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谈话。”
孟百里第一个站起来:“你刚刚都吃东西了,还好意思说饿?”
年伯同不跟脑子不好的人说话,站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叶戈跟孟百里跟在后面,叶戈根本没正眼看孟道渠一眼,多说一句废话都不愿意,那种人家,心都是黑的。
孟道渠也被人扶着站起来,再好的精神,也因为时间长没活动,动作十分缓慢。他看了门口的人一眼,拄着拐杖走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听到前面一阵喧嚣,刚刚那两个进去倒水的姑娘,其中一个正在骂另外一个:“你稍稍用用脑子也知道,二十多个人不应该订一个包厢啊?原来的是客,难道在海洲就得让人家自己掏钱吃饭啊?那老头都一把年纪了,你好意思让他微微颤颤来回跑?都怎么想的?”
女秘书哭丧着脸:“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知道考虑不周,做事的时候还不用用脑子?”方星河掉头对年伯同说:“年总,对不起,是我们做事不周到,以为孟老先生一行要回去吃的。下面人做事不牢靠,老觉得人家来投资的就是敌人,不乐意用公司的钱请他们吃饭……其实花的都是他们自己的钱不是?……”
年伯同转身,一脸歉意的说:“孟老,真不好意思,没想到她们做事这马虎,我不吃也不能让孟老饿肚子是不是?稍后我会罚她们,现在……”
孟道渠脸色铁青,肚子再饿,这时候也气得直接说:“不必了,这算什么事?我孟道渠在海洲一顿饭还是吃得起的。”
叶戈在旁边冷笑一声:“昧良心的钱用来吃饭也不怕噎死。”
孟百里看看孟道渠,再看看亲妈,郑重的点头:“就是!”
孟道渠喘粗气,拿拐杖狠狠的砸了下地板,抬脚走了,等他有了掌控权,这里的这些人都换掉,年伯同的狗,当然会咬人了!
等孟道渠带着他的律师团队走了之后,年伯同伸手戳了方星河的脑门一下,想也知道是她的注意,其他人可不敢。
他转身:“叶女士,白总,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顿便饭吧。”
叶戈看了方星河一眼,“方小姐啊,有我们的饭吗?”
年伯同笑道:“十人桌,我们刚好十个人,当然有了。”
他们一行人去吃饭,方星河拿出手机来看,看来今天是真出不了结果了?说好三天的,难道一定要下午才行啊?
她要不要给孟俦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啊?
方星河心里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的做,她伸手拨通孟俦的手机号,电话很快通了:“方小姐?”
“孟先生,”方星河问:“我没别的事,就是打电话问问,那个报告出来了吗?”
孟俦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检验室,说:“我正在机构这里等,他们说快了。对了方小姐,我想知道他是谁,我能知道你朋友的名字吗?”
方星河回答:“哦,可以,他就是年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