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炮灰男后[穿书]_219(2 / 2)

这一次,老百姓们不那么好糊弄了,官府动用武力驱散民众,还抓了几个带头闹事者进牢房,才又平息下去。

太医们每天出诊,都有薛遥安排的太监,监视他们戴口罩和洗手。

这为他们性命着想的举措,却让很多太医忍气吞声,觉得薛遥这古怪少年仗着太子的面子,有意戏弄折辱他们。

薛遥来到平榕县,从来不出诊也不探讨配方,除了强制大夫们蒙面和洗手之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打压当地想要集会祭祀的老百姓。

可以想象,太医私下里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致。

薛遥对此无法解释,只能淡定地该吃吃该睡睡,躺在家中等兵符。

就在这天夜里,薛遥熟睡之中,隐约觉得一股寒气凉飕飕的往脖子里钻。

迷迷糊糊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手背忽然撞到一个凉飕飕的东西。

薛遥浑身一紧,缓缓睁开眼。

三更半夜没开窗,月色也透不进来,一片漆黑之中,却能看见一双反射着几点光泽的双眼,正杀气腾腾地注视着自己。

薛遥一瞬间血往头顶窜,头皮都发麻了。

“别出声。”一个带着乡音的陌生男人嗓音。

薛遥屏住呼吸,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床边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壮汉,葛巾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拿着种地用的镰刀架在他脖子上。

“冷静一点。”薛遥尽量让自己嗓音舒缓。

“冷静个球!”这壮汉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畏惧还是激动,“我爹刚走三个时辰,我让你这杀千刀的狗官给他陪葬!都是你这狗官不许咱们送瘟神!”

“你不要激动。”薛遥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与他对视:“我并不是当官的,也不是不让你们送瘟神,而是不希望你们招来瘟神。”

“放屁!”那壮汉一脸惊怒,气喘吁吁地低斥:“不是当官的,那县太爷为啥听你的!就是你让拆了祭台,我爹才惹毛了瘟神老爷!你这狗官!你这狗官!”

他说着,愈发情绪激动,握紧了镰刀,目露凶光。